痛。她没有再斥责吴定远的卑鄙和残忍,也没有转身逃跑,而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央求道:“如果只有杀死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才能让你们安心,那你就杀吧。但是我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他和齐霖没有任何关系,也不可能妨碍你们吴家,他还那么小……”
苏绮媚的眼泪终于又出来了,“我真的不是想留下他为我保仇,我只是想让他活下去。你也有孩子吧,如果你处在我的处境也一定会这么做的吧。其实即使你不杀他,他也未必能活着离开这座林子,毕竟他还那么小……就让他走吧!”
“娘,我要爹爹。”姬满看到母亲的眼泪更加慌张。
吴定远也有儿女,看到刚才还冷着脸斥责他的苏绮媚如今跪倒在地向他哭求,他并没有觉得得意,心里涌上一阵怜惜。只可惜,他的儿女和他一样也姓吴。
“唉,不是我心狠,只是我若放过你的孩子,就可能祸害我的孩子。”想到家中的儿女,吴定远反倒没有再犹豫。
苏绮媚还跪在地上,看到代表着死神的刀光闪向自己,便对自己说:“我不能跪在这里等死,我应该跑,尽力地去跑。”可立刻她又否定了自己,“我能跑出去吗?像我这样一个只生活在深宅大院里的弱女子,怎么可能跑得过军人?”
“哼,真是没用。”一个嘲笑的声音在她的心里响起,但却不是她的声音。苏绮媚心里大喜,大叫一声,“苍玉!”
“什么人!”吴定远也大叫一声,但手里的刀并没有改变方向。
一个银色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两把银色的短剑飞快地搁开了吴定远的宝刀,并将他推离苏绮媚的身边。
苏绮媚依然跪在原地,再一次与死神擦身而过的感觉是幸运而又荒谬的,这到底是老天在眷顾她,还是老天在作弄她?
那个银色的身影和手中的短剑一样快速飞舞,苏绮媚看不清这人的长相,但她知道这人不是苍玉,不止是衣服的颜色不同,还因为这是一个女子,一个身姿婀娜、打斗也像是在跳舞的女子。
这是一个陌生的女子,但这个陌生的女子却带给她一阵熟悉的感觉,就像苍玉一样。
吴定远心里暗自吃惊,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女子武功非常高强,自己想杀人灭口的念头显然是不可能实现了,只能希望她和苏绮媚并无关联,只是纯粹地路见不平。那么,也许,他还可以完成任务。
“这位姑娘请停手,在下有话要说。”吴定远抢先跳到一旁,收起了宝刀。
“你有什么废话?快说!”那女子也没有趁机追杀,同样收起了双剑,站到一旁,但却是站在了苏绮媚的身前。
吴定远一愣,这才看清那女子竟然也非常年轻,不出二十的样子,和苏绮媚差不多,但她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跳动的神采,不像苏绮媚那样已经带上了一缕生死压迫下的沧桑,看上去更为青春活泼。
“呵呵,姑娘是不是误会了,这女子是我家主人的逃妾,在下正准备将她带回交给主人处置,还请姑娘切勿阻拦。”吴定远见这女子如此年轻,也不像心狠手辣之人,担心她不会坐视自己杀死苏绮媚母子,便这般说道。反正只要把苏绮媚抓在手里,随时都可以下手。
这女子正是受苍玉所托前来解救苏绮媚母子的月舞,当然不会被吴定远的谎言所骗。她也懒得绕圈子,冷哼一声说道:“果然是废话,你以为我是来这里散步的吗?这女人和这孩子我都救定了,有本事叫你家陛下来找我要人。”
吴定远脸色大变,想不到这女子居然知道苏绮媚的身份,而且还敢对陛下不尊。“你是……谁的人?”他本怀疑月舞是吴家政敌派来捣乱的,可是青丘国内哪个势力敢不把当今的陛下放在眼里。不是本国势力派来的人,哪会是谁?南禺还是丹水?
“谁的人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