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还死不了,倒是元哥你可还好么?”
骆元庆摇了摇头,勉强道:“也还死不了。”
那蓝衫人也不理他们,回头对一众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俱到后堂搜寻去了。他这才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骆氏夫妇面前,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骆夫人沉吟半晌,向骆元庆道:“元哥,你莫不是身子不适?如何三拳两脚便被这贼子打倒了。”说罢恨恨地盯着那蓝衫人。
骆元庆长叹一声,道:“我也不知怎地,越是运气,真气就越涣散,想来竟是天要灭我骆家。”
那蓝衫人闻言纵声长笑,道:“并非天要灭你骆家,是我于某人要灭你罢了,中了我那“柳烟浓”的毒,便正是此般征兆。”
骆元庆先是一愕,随即醒悟,怒道:“你在玉箫上下毒?”
蓝衫人笑道:“不错,骆三爷的心思倒也机敏。”
骆夫人闻言勃然大怒,骂道:“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怕了你家骆爷和姑奶奶我么?竟干这下三流的龌龊勾当,你就不怕天下英雄耻笑么?”
那蓝衫人也不生气,从怀中取了把扇子出来,轻轻摇着,道:“霹雳刀骆元庆,天女散花俞寒,你二人昔年在江湖上的声名可是响得很啦。”顿得一顿,又道:“你说得不错,我正是怕了你们,于某人从不做无把握之事,你尽可到江湖上去说,就说我于吟风怕了你家骆三爷,怕了你俞姑奶奶,我不介意,就只怕你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说罢又是不住冷笑。
骆元庆闻言暗暗忖道:“此人今日怕是已立意要灭我满门,是以如此说法。我夫妻二人躲得这一十六年,终于还是躲不过今天,只是苦了娘子,这十几年来,她天天跟着我担惊受怕,虽有家财万贯,却不曾过一天好日子。”骆元庆一念及此,心下黯然,忍不住抬眼向妻子望去,只见骆夫人也正向他望来,目光温柔,全无惧意。
骆夫人也知今日必死,只是暗暗想道:“我与元哥过得这一十六年的开心日子,老天待我已是不薄,今日虽是必死,却可与元哥死于同日同处,也应了我夫妻二人不离不弃的誓言,死也无憾了。”念头一转,想到二人少年时同闯江湖的趣事,心中甜柔,不觉笑意渐生。
骆元庆见她初时目光温柔,后又迷离,嘴角渐有笑意,知她已存死念。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欣然,暗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当下只是目不转睛地瞧着妻子,心知这般时光,也只一时半会了。
又得片刻,黑衣人陆续回来,俱是两手空空。于吟风早知道那物事不是这般容易找到的,也不惊奇,也不发怒。转头对骆元庆道:“骆三爷,事已至此,你又何必苦苦撑着?你把那物事交给我,我便饶了你二人性命,如何?”
骆元庆冷哼一声,并不答话。于吟风知道多说也是无用,正来回踱步沉吟,忽见最后两名黑衣人回来,仍是两手空空,不禁大吃一惊,道:“那两小杂种呢?”两黑衣人答道:“不曾见到。”于吟风闻言急回头望向众黑衣人。
众黑衣人面面相觑,俱道:“不曾见到。”
于吟风惊怒交集,喝道:“再找!”众黑衣人闻言急忙又四散找寻。于吟风来到骆元庆夫妇面前,见二人面上平静,并无喜色,暗忖道:“难道他们早知道两小杂种必能逃脱,是以并不忧急?可这骆府已被我围成铁桶一般,就是苍蝇,只怕也飞不出一只,这两小杂种又怎能走脱?”思量片刻,心下终是疑惑,忍不住大声喝道:“腾蛇何在?”声音刚落,门口已飞步走入一人,应声道:“小人在。”
于吟风问道:“你等可见有人出府?”
腾蛇答道:“兄弟们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决对无人离府,若有走脱一人,公子便可取我项上人头。”
于吟风挥了挥手道:“出去吧,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