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派出这么多人来寻医问药?不过他也不多问,只是抬手道:“重金就不必了,请前面带路吧,我去看看那病人再说。”
他如此行为却是心中自有注意,像天元国这等国家,百姓如果要在各地来往,是要有官府开具的路引的,特别是都城这等地方查得最为严格,他如今不敢轻易暴露修士身份,想要入城还有些麻烦。原本以他的想法是先到城郊寻几个准备入城的人,想办法借其路引一观,然后自用纸张仿造一个出来,想来再辅以法术遮掩,总能蒙混过去。不过如今若是能混入一个车队中,或许还可省去这等麻烦。
那人自报了姓名叫做孙鹏,他也不问凌展,只是头前牵马引着凌展来到车队中,行至一辆马车前停下。孙鹏自上前唤出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身向凌展做了个请的手势。
凌展方才已然听清他说的什么,原来自己猜得不错,那要医治的病人根本不是什么丫鬟,正是这家的小姐。
他也不多言,踱着步子走到车前,撩起衣襟便要上车。
那管家却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说道:“小哥就莫要上车了,这样看便是。”
凌展心知必是那小姐碍于规矩,不便披头露面,便点了点头,道:“那就请病人伸出手腕来,我摸摸脉象。”
管家犹豫了一下,转头向车内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自车帘下伸出一只玉手来,这只手指如葱管、肤如凝玉,只怕许多男子见了定会心动不已。
凌展倒是没有那等念想,只是二指搭上,少顷,他已然明白这位小姐的症结所在,原来她根本不是得了什么邪风,而是被人暗中下手闭了几处关键的穴窍,气血运行不畅。这等情况他将法力略一运转,便替其破开了穴窍中的禁制。
不过如此施为并不会让那小姐立刻好转,还需将养几日待其气血充足方可,因此凌展又回手自背篓中取了几片树叶,将天雷之力运转其上,约过三四息功夫,他将树叶递给那管家,口中道:“此叶以沸水煮过,服其汤水,今日便好。”
原来他虽然用的是天雷之力,但需知天雷既是毁灭之力,也是万物生化之道,若是用的巧妙了,自然可以孕育出大量的天地灵气,这却是凌展今日才摸索出的妙用。
孙鹏眼见他自背篓中取了几片普普通通的树叶出来,心中不由一沉,心想自己怎么请了个疯子回来,几片普通的树叶也能救人?这下可要受管家和小姐的责骂了。
他正心中暗骂凌展,那管家却是个有见识的,他眼见凌展随手取出的几片枯叶眨眼间如同枝头新绿一般,其上散发出林木的清香,便知其中必有异处。他惊讶的看了凌展一眼,不由问道:“这位小哥家居何处?可否将姓名告知老朽?”
凌展犹豫了一下,并未说出本名,只说自己叫做吕阁,至于出身来历更是随口带过。
管家也不多问,“嗯”了一声结果几片树叶,然后唤来下人拿去熬药。
因这一件事,车队便暂时停了下来,待那药熬好,送进车内让那小姐服下,又歇了一阵,车队这才缓缓上路。
管家与孙鹏自然是邀请凌展同行,毕竟小姐的病情还未见彻底好转,总要看看再说。
凌展也不推辞,只要要了匹骡马骑着,傍在那车旁与管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一路上管家自是旁敲侧击的想要打听他的来历,不过都被凌展将话题引开。
凌展原本见那御景城不过百里之遥,以他的脚程半日既至。但因小姐生病未愈,车队行得甚慢,行至日暮时分居然只前进了二十余里,而且时将入夜,车队也要停下休整。他还要借这车队隐藏身份,一时无法也只得随着车队一同休息。
那些先前被孙鹏打发出去继续寻找大夫的仆役也渐渐回到车队中来,一群汉子将所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