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地望着莫浩临。
“我曾经不只一次为你编造不得不离开我的理由,一遍遍地让自己去相信你离开我时是有多么无可奈何,多么不情愿。因为我爱你,白缈,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的是不是?”莫浩临音调寒彻骨地说着温情的爱语,右手更是不断加重力道,“很傻,对么?我觉得那简直愚蠢至极。”
宴渺涨红了脸,痛苦得连呼救都喊不出口。想不到再次感受到他体温,竟会以这种激烈的方式。原来他们之间仅剩下恨了么?也好,这样了结也好。宴渺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无法呼吸。
像是看出宴渺有寻死的心,莫浩临残忍地说:“宴小姐,就算我帮你打赢又如何,那时候你已经死了,你再也见不到你的儿子了。”
宴渺猛地睁开眼,是啊,她的小莫,她还不能死!
无视宴渺拼命的挣扎,莫浩临冷酷地说:“既然你已经出现在我面前,那我就不会放过你。”
她明白这么多年来欠他的不只一句对不起,因果报应,总有一天都要还清的。她欠了的该还,那欠她的谁来还?宴渺痛苦地流下了眼泪,唤出了心中藏了多年连想念都是奢侈的名字。
“浩……临……”
“闭嘴!”仿佛触动了莫浩临的某根神经,他狠狠地瞪着宴渺,“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你以为我真的会杀了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这样的女人毁了我的一生!”
被放开的宴渺大口呼吸,脖颈的不适让她止不住地咳嗽。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她此刻唯一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你能让小莫留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莫浩临重重踢了宴渺一脚,冷冰冰地说:“给我滚出去。”
宴渺忍着痛踉踉跄跄地走离莫浩临的办公室。她跨出的每一步扯疼的不仅是身上的伤,还有一根根束缚心脏的线。这么多年了,背对着他才敢哭的习惯依旧没变,只是他再也不会拥着她叹息“你总是如此,我看不见你的眼泪,你看不到我的心疼”,原来自己一直将这些记得牢牢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涌出,她的幸福就在身后,却已经拿不回来了。他看不到她的眼泪,他再不为她心疼……
王琪见宴渺捂着腰部离开,又听见之前动静这么大,不放心地跑进去问莫浩临,“莫律师有什么需要么?”
“滚!”莫浩临大力一脚,踢翻了身旁的座椅。
那是王琪第一次见到莫浩临失控。
在成浅曜回来之前,谁都不敢进莫浩临办公室,也包括了王琪。所以一见到成浅曜王琪就像见到了救世主,立马将手里的一叠文件都交给他,拜托说:“这里文件都是需要莫律师签名的,还有闵以建材的王董打来过电话,让莫律师有空去一趟。就这些,麻烦你了。”
成浅曜接到张琳电话还以为事务所被莫浩临给拆了,跑来一看才发现自己成了她们的避雷针。在进莫浩临办公室前,他还是先打听了一番到底怎么回事,等全弄明白了,他一脸“小生怕怕”地说:“你们就忍心让我去?”
张琳嘿嘿一笑说:“没事儿,谁让莫律师爱你呢,你进去准没事的,莫太太。”
成浅曜啧了一声,痞痞地晃进了莫浩临的办公室。
莫浩临手边的烟灰缸已经满溢,手里头的烟也是燃了长长的一段。成浅曜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他桌上,抢走他手里的烟掐灭了,嬉皮笑脸地说:“莫律师什么事情让你心烦成这样啊?是不是想我想的?”
莫浩临紧绷着脸不说话,正打算再点根烟却被成浅曜阻止了,“再抽下去你就等着肺癌吧!”
成浅曜坐在莫浩临对面,将脚翘在办工桌上,指了指垃圾桶里的那堆资料说:“昨晚给你的传真都看过了?不仅这些,宴渺还被怀疑谋杀自己的丈夫,不过最终经法医鉴定,她的丈夫钱杭宇是死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