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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可是又头痛了?”云娃见她面色有些痛苦,忙上前用指腹轻柔的帮她按摩头部,同时小声的问道:“您就听我的劝,传太医来看看吧。”
新月享受着云娃的按摩,觉得舒爽了些,才开口说道:“没必要的,你给我揉揉就好多了。”她知道自己的问题,精神疲惫,郁结于心。若是传了太医来看,这话传出去,太后和皇上会怎么想?被皇家收养了还心中不满吗?在宫中还会心力憔悴,难道是皇家给了她委屈不成?
新月严禁云娃将她偶尔头痛的事情外传,但云娃毕竟放不下心,眼见着自家格格自从自潭拓寺回来后,几乎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人也瘦的不成样子,心疼得不行。后来听说薛嬷嬷药膳做的极好,便去央着她学了几手。
薛嬷嬷是在宫中多年的人精了,很快就察觉到了新月身体上的不爽利,便将此事上报给了太后。太后最初是不高兴的,觉得新月在宫中身体不舒爽了还自己忍着,难道皇家薄待了她吗?一个堂堂的和硕格格还畏畏缩缩的不像样子,一点没有皇家格格的气势。
于是最近心情本就不好的太后不但没有关心,反而连着好些日子对新月的态度都明显冷淡了些,让伺候新月的一行人都心惊胆战的。倒是新月虽然有些讶异,但却并不放在心上,她本就没对太后抱有多么大的期望,也谈不来失望,这样失了宠反而会让她松了口气。于是该如何还是如何,对太后和皇后仍旧恭敬,对两位阿哥依然亲热疼爱。
不料她这幅宠辱不惊的模样,又恰好入了太后的眼,于是太后就发散性的想的多了些。在深宫中居住的久了,寂寞之下总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想的多转几个弯,这是宫中人的通病,太后自然更是如此。想着新月以往的表现,太后觉得她不该是那种怯懦胆小的人,哪会连请个太医看病都不敢呢,于是便命人去查了一番。
这一查,自然将那些流传的“他他拉家和新月格格不得不说的二三事”都听到了,当然太后怒了!其实这些传言传到宫中已经有了些日子了,只是没有哪个不想要脑袋的会到太后面前嚼舌根,于是基本就是只瞒着宫中的几个高位了。
大怒的太后自然是将那些乱嚼舌根的奴才们找了个由头一顿好打,几个直接是杖毙了。太后在心中给他他拉家更是狠狠记了一笔,但不能再明着找他们麻烦,否则岂不是更坐实了流言?心中憋屈的太后对新月虽也有淡淡的不满,但在看到新月憔悴可怜的模样后,那些不满就被怜惜取代了,想着新月一定是听到了这些传言,才会心思郁结的。
时间也恰好到了年底,太后借此机会大方的赐给了新月不少的好东西以示恩宠和安抚。后宫中人都是跟红顶白的,见新月没有失宠,也跟着送了不轻的年礼。新月见着这讽刺的一幕幕只是心中淡漠,渐渐的越发冷清起来,只有克善和两个阿哥来找她时才会露出真心的笑意来。
云娃、赵嬷嬷包括薛嬷嬷等人只以为她是佛经读多了,心态越发出尘而已,并未多想。太后虽然对新月有几分真心,但她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加上新月明面上伪装的不错,每日与她的接触时间也并不是多长,并没察觉到她心态的转变。
顺治十五年的除夕,宫宴并未大办。这也和了新月的心意,她带着过年就七岁的克善,在慈宁宫的佛堂为父母祈福,外界的喧嚣和繁华都与她无关。所以她没有看到宫宴进行到一半时,听说四阿哥病重后就半途离席的顺治,和他走后就面色恼怒的太后,以及战战兢兢又醋意翻天的众妃嫔。
后来新月知道了这些,只是冷冷一笑,便不再理会。
正月刚过,也不知道皇上是寻着了什么由头,停皇后中宫笺奏。这对于一个完全没有犯什么大错的皇后来说是明晃晃的侮辱,几乎等同于隐形的废后了。于是本就不怎么管事的皇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