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宜家姑娘,后会有期了。”
“等等!”突然出声叫住他,“你要回北易了?”
“算是吧,”依旧微笑,“我已经去见过原寂轩了。”
“原寂轩?”提到这个名字,又想要倾如的死,不由得咬牙切齿,“他还活着吗?”
辜羽锡点头,有些自嘲地笑开:“只给了他肩上一箭。”
我微低头——是啊,客观来说,原寂轩并不算昏君,不是昏君,死了,便对国家无益。
“箭上,挂着他最日思夜想的金符。”
这一句听完,我不由愕然,难以置信地瞪了眼睛:“没有了把柄在手,你岂不是有危险?”
辜羽锡荡起优雅的笑:“我本对那个皇位无一分兴趣,此间事过,便要回乌灵岛了,到时候,北易诸事,便都与我无关。”他有礼地一拱手,“在下带倾如走一事,便要多靠姑娘照应了。”
“辜兄——”再次开口唤住他,迟疑地徘徊两下,在心中抠挖出一投勇气,颤着声问,“钟倾如……真的不在了吗?”
他转首回笑:“朝祈宣王妃,已经不在了。”说完转身,依着原路离开。
“我会照顾那个孩子的。”朝着那个背影,坚持不停地将头点了又点,“一定一定会。”
辜羽锡停在原地,无声地作了一个揖。嘴角挂着隐隐的笑意走回房间,撩帘进到内室。室内昏暗,朦胧间,瞥见一个颀长的身影静立在窗边。揉了揉眼定定瞧去,摆出公式化的笑:“你什么时候在的?”
祈阳站在窗边,将大开的窗子关严,偏首略略督去一眼,望到刚刚我与辜羽锡夜谈的街口。
低头自问——我是不是该谢谢他未去打扰我与辜羽锡的谈话?
他走回来,脸上染着暗色,眼眸微眯,轻轻柔柔地将帘撩起,再放下,踱到我的身边:“有什么事情值得高兴吗?”
“有啊,”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休息好了,自然开心。”我保持着与他的一步距离,呈半弧形地绕开他。
“夏宜家。”有手抓在我腕上,拖住我的步子。
“嗯。”低低应了一声,表示我已经听到,被钳住的腕却不动声色地挣了挣。
“转过身来,”阴鹜的鹰目,如雪地插针地盯在我的脑后。我定住不动,心里意外的不适让我不得已想要把那句话当成没听到。
一室悄然无声,身后人悄无声息地走上,再悄无声息地抱我入怀。
骤然感到灼温的背脊倏地有些僵硬,手指动动,也悄悄地攀上那双交握在我腰间的手,再动,想要掰开。
“祈阳,”几经用力后依旧无一分反应——还不放手?
我不是无一分感觉的机器人,我还是能感觉到这些日子来每一晚从身后熨烫上的温度是来自什么。好吧,入睡的时候还能当是取暖器,但是清醒的时候便不是了吧。
“不习惯吗?”
“呃?”习惯什么?
温热的鼻息洒在耳廓:“没关系,你会习惯的。”
什什什——么!心里未发出的疑问,再因了耳上突起的湿热瞬间咽回口中。
湿热的软舌绕着耳后,细细地研磨耕耘,再连带着耳上垂挂着的银珠耳饰,将无骨细软的耳垂含入温热的唇瓣。
轰隆!脑门迅速充血,红色从耳后漫到脸颊,燃起一片火辣辣的骚痒。不是没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但是这样的气氛,好像比之前的种种都要可怕。
“祈阳……”知道自己的挣扎在他面前不过是白过力气,咬咬牙,改为好声好气地劝起,“你别这样。”
“怎样?”磨人的痒意未停,耳后的唇瓣径挪而下,温热的呼吸改喷在颈间。
“祈阳!”以手挡住他袭下的唇,缩开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