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塘县。 徽江码头。 当孟黑豹带着骑兵营,一路飞奔,赶到批发市场时,水匪们的抢劫已经基本完成,正在起锚、杨帆,欲顺流而去。 码头上,一个秃头老者,正发疯似的追杀着最后登船的几个土匪。 “啪…啪啪!” “哎呦!妈呀!…” 老金头大发神威,一掌一个,把还未来得及上船的几个水匪全拍在了地上。 水匪们并不恋战,大船摇动,顺流直下,飘然离去。 气的老金头翘着脚大骂:“你奶奶的!有种的,别跑…” 本来,老金头今天是提着酒葫芦是去酒馆打酒的,走到街上,忽然听到有人嚷嚷:说是土匪抢劫大市场。 金爷一听就急了,心想:“吴小子走时,可是交代他看家的,出了这档子事,这还了得?” 于是,老金头酒也不打了,撒腿就往码头跑。 等来到码头一看:好嘛!土匪们已跑得所剩无几了。 这下,老金头还能不发火?岂不大开杀戒? 骑兵营顺着江岸追了十几里路,放了几通乱箭,收效甚微,只好悻悻而回,绑了躺在地上的水匪,送去了县衙。 一切等老大回来再说。 第二日,当吴心带着青云派几十个弟子,牵着五百匹战马,浩浩荡荡回到南塘县时,还没来得及显摆,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土匪抢劫的消息。 顿时,吴大少就炸了毛:“他奶奶的!谁他妈吃了豹子胆?” 吴心把马匹交给孟黑豹,匆匆来到县衙。 县衙里。 高松已经初步审讯了几个俘虏,一个个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跪在大堂之上。 这几个水匪也真倒霉,昨天被老金头揍个半死,今天,又被衙役们解了恨,一个个被打得连他亲妈都不认得了。 “老高!”吴心一阵风似的冲进县衙喊道,“招了没?” “老大!你可回来了…”高松擦擦额头上的汗急忙站了起来。 “都撂了!”嘴快的彭老七答道,“是鲁王府派来的水匪…” “赵泓擎!”吴心咬牙道,“这个梁子咱们算是结下了…” 高松把位置让给吴心后,在一旁又补充道:“老大!他们其中一部分还是鲁州兵化装成的水匪…” “他娘的!鲁王府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吴心骂道。 “商户们安抚没有?”吴心看无啥可问了,错开话题道,“既然事情查清,他们就跑不了,先做好安抚工作,别乱了人心…” “我正准备查清楚了,去市场呢…”高松道。 “走!现在就去。”吴心说着率先向门外走去。 一帮人来到大市场,市场里正在慢慢恢复秩序。 被抢劫了的商户们,正垂头丧气的整理着货品。 看到吴心,众商户“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纷纷喊冤诉苦: “吴大人!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我这一季的生意白干了…” “诸位!” 吴心举起手喊道:“大家互相通知一下,所有被抢的商户,到大门口集合,本县有话要说!” “走!走走,看吴大人怎么说?……”众商家口口相传,不一会,市场大门口就聚满了人。 吴心从门岗处搬来一张桌子,飞身站了上去,把双手一扬道: “诸位!大家静一静,听本县讲话……” “昨天的抢劫事件,本县已经调查清楚,土匪乃是鲁州、鲁王府派来的,是鲁州兵化妆的水匪…” “什么?鲁王府怎么能这样……他们还要不要脸,来抢我们…”人群里一阵议论纷纷。 吴心压了手继续道:“鲁王府为什么这样干?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看上了本县的‘女儿红’酒,前几日,来人想要本县的配方技术,本县当然不同意…” “对呀!当然不能同意了,这是生意的命根子啊…”人群里有人说道。 “于是,鲁王府便派人化妆成土匪,抢劫了大市场。意在给本县点颜色看看。于是,大家跟着受了害…为此,本县深感歉意…” “这个挨千刀的鲁王…”有人开始骂道。 吴心再次压了压手道:“大家来我们南塘县做生意,作为南塘县的父母官,本县有责任保护诸位的安全,故此,大家昨日所受到的损失,本县一律承担…”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一句话,人群里瞬间炸了锅。 “大人!这不能怪你啊…” “吴大人,果然仁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