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益国,皇宫大殿。 早朝。 今日的早朝益皇来得比较晚,他知道陈天坤被抓一事已经震动朝野,朝堂之上免不了又是舌剑唇枪,上演一场口水大战。 与其在朝堂上被群臣吵得脑仁疼,还不如在被窝里多待上一会儿,如此,也清净得多。 益皇虽然来得晚,但是,却早早的派人通知吴心来上早朝了。 一来,吴心是当事人,必不可少;二则,陈派官员指责、弹劾时,吴心必是众矢之的,也是他最大的挡箭牌。 只要吴心站在朝堂之上,益皇就觉得心里有底,腰杆子都挺得笔直。 曾几何时,这个捡来的孩子吴心,不知不觉中,竟成了益皇赵泓煜稳坐龙椅的最大倚仗。 端坐在龙椅上,益皇的目光立刻朝左右看了看,先瞅瞅吴心今天来了没有? 还好,他来了。 吴心不但来了,而且,今日他还站在了最前面,与大皇子一左一右面对面。 只见他微闭双眼,双手交叉的放在腹部,气定神闲,一副老僧入定的状态。 大战在即,而他却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的淡定和从容。 “这小子来了就好!” 益皇心中暗喜,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大太监习惯的高喊一声,提醒文武群臣。 “父皇!” 大皇子率先站了出来奏道,“吴心滥用职权,假公济私,以不正当的理由将我舅舅押入大牢,请父皇为陈家做主啊……” 益皇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目光却下意识的看向下面。 “嗯?奇怪了……” 赵泓煜瞅了一会儿,有点纳闷,想象中一半大臣出来附和的场面没有发生,陈派官员都好像没有听见大皇子的话一般,一个人也没动。 怪事。 大皇子说完,眼睛也有意无意左右看了看,心里比他爹还奇怪,自己的这帮亲信都垂着头,没一个人与他对视一眼的,更不要说一起出来附和、力挺他了。 “什么情况?” 赵子炎心里有点慌,“这帮人今天怎么了?都被吴心收买了,还是被他吓到了,为何无人出来发声?” 再偷眼瞧瞧对面站着的吴心,依然是闭着眼睛,一副半睡半醒的状态,自己的话他好像也没听见一样。 “这……” 大皇子一时百思不得其解,尴尬的站着,有点不知所措了。 静。 大殿之上一时陷入久违的安静之中,满朝文武除了大皇子之外,竟然无一人发出半点声音。 “咋回事?” 益皇皱了皱眉,又看了一眼吴心,暗自猜测,“这帮人不会是都怕了这小子,而不敢弹劾他了吧?” “司徒大人!” 赵泓煜实在是有点好奇,开始点名了,“你与陈天坤交情甚好,今日,为何没有替他说几句话啊?” 司徒长空可是陈派主要的官员,他不站出来跟着弹劾吴心,的确有点不正常。 “这……” 司徒大人用手搓了搓老脸,益皇这话问的,他有点不好回答了,站在那里抓耳挠腮的,不知如何是好? “如实回答!” 益皇越发奇怪了,厉声喝道。 “回陛下!” 司徒长空嘴角抽动了一下答道,“因为……因为老臣的大半家底……三万多两银子也是存在了陈氏钱庄……” “噗!” 益皇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怪不得,这老小子今日这般老实,敢情也被陈氏钱庄给坑了……” “哦!” 益皇忍住笑点了点头,目光又看向另一位大臣,“刘大人!你呢?” “回……回陛下!” 刘典的脸色像便秘一样,也不好看,嘟嘟囔囔道,“臣的两万多两银子也存在了陈氏钱庄里……” “嗬!” 益皇心里更乐了,目光又扫视一下其他的陈派大臣,问道,“你们的钱也都存在陈氏钱庄了?” “回陛下!” 有人懊悔的应道,“是的!之前,陈府大管家挨门提醒我们去存钱的,所以都……” “明白了!” 益皇心情大好,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吴心,在心里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这宝贝儿子,真棒!没想到,打掉陈氏钱庄这一招,搂草打兔子,捎带着将这帮大臣也制住了,行!今天的朝会,稳了。” “咳!那个…” 益皇清了清嗓子,假意安慰道,“你们也不必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