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大厅。 朱掌柜的脸色阴沉下来,今日的这块“粮”字金牌,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可,偏偏不知从哪里冒出了这个鲁掌柜的,一路紧咬着不放,让他原本手拿把掐的事情,竟变得棘手起来。 愤怒,又无可奈何。 就是此时朱掌柜的感觉。 “二十一万一次!” 吴心的声音像一把尖刀从台上抛了下来,扎在朱掌柜的胸口。 朱掌柜的心有点疼,二十万已是他的极限了。可,如今不得不再忍痛加价,要不,面子、里子上都说不过去。 “二十二万!” 朱掌柜闭着眼睛举起了手里的牌子。 “二十二万一次!” 吴心的声音跟着喊道,“还有没有加价的?” 竞争到了白热化,这个时候,鲁星不说话,自然是无人应答。 “二十二万两次!” “二十二万三次!” “成交!” 吴心匆匆落锤,他真怕鲁星那个憨批装逼上了瘾,忘了看他的眼色行事,而再一次举牌,那样的话,这块金牌可能就砸在自己手里了。 朱掌柜也松了口气,粮界的江山地位,他算是给老朱家保住了,就是代价有点大。 虽然拿下了金牌,可朱掌柜的心也在滴血,二十二万啊!这要倒卖多少粮食才能赚过来? 人群里一阵唏嘘之声,任谁,一下子拿出二十二万来,只怕,都得倒吸一口凉气。 坐在里屋的益皇龙颜大悦,喝着茶,乐得合不拢嘴:“老童!这一下子二十多万两,一百万很快就够了啊!呵呵……” 童尚书的脸皮子抽了一下,老朱家可是他夫人的娘家,吴心那小子一点不手软。 “是啊!陛下,臣怎么有种错觉:吴心这小子是不是在抢钱?” “不是吴大人在抢钱,”一旁的大太监拍马屁道,“是他们争着给陛下送钱!” “啊! “哈哈哈!” 三个人又大笑起来。 就在三个人说话间,前面又挂出了一块金牌: “酒!” 酒字金牌刚挂出,立刻就有人提出了问:“吴大人!天下人都知道你的‘状元红’最好喝,我们如何与你竞拍?” “这个问题问得好!” 吴心咧嘴笑道,“由于本官主持此次的拍卖会,为了避嫌,‘状元红’酒不再参与……” “那童家酒坊呢?他们可是卖的你的酒啊……”又一人问道。 “童家酒坊也不参加。” 吴心接着解释道,“大家有所不知,那童家小姐乃是本官的未婚妻,都是一家人,自然不也能参加,避嫌!避嫌!呵呵……” “哦!” 众人恍然大悟。 “这小子!” 里屋的童尚书脸皮子又抽了下,转头看着益皇道,“陛下!你看,这尚未定亲呢,他就到处宣称小女是他的未婚妻,这以后……” “以后如何?” 益皇眼珠子一瞪打断了童尚书的话,“朕的儿子还配不上你家女儿咋地?” “不不不!陛下。” 童尚书一缩脖子急忙解释道,“微臣绝非此意……” “哼!” 益皇鼻孔里轻哼一声道,“等过段时间,朕公布了他的身份,就给他们二人订婚!” “谢陛下!” 童尚书心头大喜,忙拱手行礼。 益皇摆摆手,接着又问道:“状元红为何不参与竞拍?” “不愁卖呗!嘿嘿……”童尚书笑道。 “是不愁卖还是不想出钱啊?” 益皇斜了一眼童尚书,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这小子!” “……” 此时的吴心并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又被皇上猜中,他手里的小锤子已经狠狠落下: “成交!” “酒”字金牌最终被“仙人醉”的掌柜以八万两的价格拿下。 酒行业尘埃落定。 接下来挂出的是一个“布”字金牌。 立刻,会场上的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 坐在前排一直没说话的陈家掌柜率先举起了牌子: “十五万!” “卧槽!” 吴心的一亮,心里赞道,“这陈家也挺给力呀!” “十六万!” 一旁一个老者也想试试水,举起了手里的牌子。 “金掌柜出价十六万!还有没有加价的?”吴心扯着嗓子高喊。 “二十万!” 陈掌柜眯了眯眼又举起了牌子。 “陈家牛逼!”吴心暗暗叫好,马上晃动小锤子喊道,“二十万一次!” 鸦雀无声。 无人举手。 十六万到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