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殷风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乔装改扮悄悄出城,竟然还碰上了劫道的,看这个大秃脑袋气势汹汹的,明显是来者不善。 “你是谁?要干嘛……” 书童打扮的年轻人刚想挣扎,秃头老者出手如电,一掌拍在他的脖颈上,当场昏死过去。 拦路者不是别人,正是提前赶来陈州盯着殷风的老金头。 老金头打晕书童,拍了拍手,冲着马车后面大喊道:“西门小子,快点!干活了……” 远远跟在马车后面的西门策紧跑几步,走过来,掏出绳子将书童捆了个结结实实,塞进马车里。 然后,坐在驾驶位,马鞭一挥,重新启动车子。 老金头则坐在殷风对面,看着瑟瑟发抖的军师咧嘴一笑:“殷老头!金爷我盯着你三天了,没想到你还真的脚底板抹油--想溜。” “这要是让你跑了,回去,那小子还不埋怨死我呀!呵呵……” “你们到底是谁?” 殷风都傻,这两人一看就身手不凡,自己绝无逃生的可能。 “是谁?” 老金头翻了翻眼皮子道,“你老小子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缺德事,难道自己心里就没个数吗?” “你们是吴心的人?” 殷风的脑袋“嗡”的一下,瞬间明白了,吴心要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 三日后。 陈州城。 陈王府书房。 陈王坐在书案前,手捧着一只白玉茶盏,望着里面黄黄绿绿荡漾着的碧螺春茶叶,怔怔出神。 军师殷风虽然走了,可,他的心却没有完全放下来,依然,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吴心已经灭掉北奴,会不会找到陈家北奴人来往的证据呢? 若是有了证据,他会不会去殿前告御状?益皇会如何处理?自己又将如何应对? 吴心这小子邪门得很,一般不按常理出牌,那……这一次,他又会怎样出牌呢? 陈天乾是一个头两个大,思来想去,也摸不准吴心的脉,正犯愁呢,突然,一个报事的士兵连滚带爬的闯进了书房。 “报!王爷……” 士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满脑门子的汗,“王爷!大事不好了……南塘军打过来了……” “什么?” 陈王的屁股一紧,差点从椅子上出溜下来,“你……你再说一遍!” “南塘军兵临城下,正在北城门外列阵呢,吴心点名要王爷……您出城见他……” 这回,陈王听清楚了,真的是吴心来了,他没有回京,而是,直接杀来了陈州。 怎么办? “快传……蓝将军!”陈天乾大喊到道,“调兵遣将……” “不用传了……” 报事的士兵擦了汗道,“蓝将军已经在城头了,吴心他……他指名要王爷你……” “快!备车,去北城……” 陈王匆匆忙忙赶到北城头,只见蓝七蓝大将军正指挥将士准备守城事宜呢,长枪箭矢,滚木垒石,一个劲的往城墙上搬。 伸头朝城下一看,南塘军已经摆好队形,十几门大炮一字排开,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城门。 队列前,锦旗下,站着一个高头大马,马背上一个白袍少年正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城头。 吴心! 不用问一定是吴心,除了他,大益国还有谁敢兵临陈州城?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无论如何,先打个招呼吧! “下面可是吴心殿下?” 陈王抱了抱拳,鼓起勇气大声问道,“本王陈天乾这厢有礼了……” “陈王!” 吴心眯了眯眼,喊道,“请你打开城门,放马出来,随本殿下进京面圣……” “本王并未接到进京的圣旨,何来的进京面圣?” “陈天乾!” 看陈王打马虎眼,吴心突然提高声音道,“你涉嫌勾结番邦刺杀皇子之罪,本殿下要捉拿你进京受审!” “吴心!” 窗户纸既然捅破,陈天乾也急眼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本王与你素未谋面,何来的刺杀?” “你我虽未谋面,但,你却是那幕后黑手,指使军师殷风勾结北奴兵部尚书呼延裕,本殿下已查得一清二楚,你还要抵赖不成?” “空口无凭!本王要告你污蔑诽谤之罪……” “呵呵!” 吴心冷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带上来!” 随着吴心话音一落,一个马脸老者被五花大绑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