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一转,嘟着嘴说道:“钟琪哥哥,先生说七岁男女不同席,阳阳还小,才五岁,不要跟姐姐避嫌。钟琪哥哥都十岁了,才要避嫌呢!”
说完后,眼角弯弯地,得意地瞅着岳钟琪,摆出一副看你怎么回答的小模样。
他的样子,把岳钟琪和若寒都逗乐了,若寒说道:“听岳家老奶奶说,钟衍哥哥和钟琪哥哥从小就自己一个人睡,三岁就自己吃饭了,不用人喂了。五岁就自己洗澡,自己穿衣服了,都不用大人帮忙了。”
若阳见姐姐也没帮他说话,很是委屈,蹬蹬地跑开了。
若阳很难过,姐姐每天都很忙,他经常撒娇让姐姐喂他吃饭,每天早上去学堂,衣服都是姐姐帮忙穿的,是不是他不乖了,姐姐不喜欢他了。
哼,岳家哥哥小时候能做到,他也能做到,他会比岳家哥哥做得更好,姐姐就会最喜欢他了。
若寒抱起小鸵鸟一样的弟弟,安慰道:“姐姐和钟琪哥哥去哥哥师父家学武去了,阳阳在家里要乖乖的吃饭、上学,听爷爷和哥哥的话。等姐姐回来,就教阳阳在绳子上睡觉的功夫,好不好?”
若阳破涕为笑道:“好,阳阳要和姐姐学功夫,和姐姐一样厉害,飞得高高的!”
有了目标,小家伙开心多了,高高兴兴的和阿扎兰一道,送他们两个出门了。
那边岳钟衍知道弟弟今天出门,去了他师父家,上课时都有些心神不宁了,总觉得自己似乎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仿佛再也找不回了。【 。'
弟弟经常到他师父家去住,只不过两三个月时间而已,前几年弟弟都一直住他师父家,虽然有点舍不得,但他也没觉得特别难过,为什么这次弟弟去,他会觉得特别难过,甚至有点坐立不安。
自从他知道玉女心经独特的练功方法,他心里一直觉得不痛快。
青城派也有两人同修的武功,弟弟也说过,他们是隔着木隔板的,孟芸芝在木隔板挖了两个孔,他们相互看不见的对方的,只不过双掌接触罢了,可就这样练功,他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见他脸色一会喜,一会儿忧的,同桌拍了拍钟衍的背,很担心地望着他,焦灼的目光似在询问:“你怎么啦?”
岳钟衍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收敛心神,继续听课。
晚上回来,躺在床上,岳钟衍辗转反侧,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他在妒忌自己的弟弟?怕武功被弟弟超过去?不是的,弟弟上进,他打心眼里高兴。
莫非是他喜欢上,阿扎兰那个长得很美,很能干的妹妹?
不是这样的,他一直喜欢高家表妹的,那个美丽温柔贤惠的表妹,表妹对他也很好。
祖母和母亲都喜欢高家表妹,母亲还说等他中了秀才,就带他上门提亲。
表妹素有贤名,跟表姨一样,大家都说表妹是难得一见的大家闺秀,他若能娶她为妻,也是上天的福分了。
可为什么他一听说,弟弟要和若寒一起练功,他的心就很难过,为什么难过,他也不知道原因。
他和若寒也没怎么接触过,根本不了解她的喜好。
他一定是妒忌自己的弟弟了,他怎么这么没气量,钟琪可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岳钟衍烦躁的爬了起来,点灯磨墨,想练一会字,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可握笔时,满脑子浮现的是弟弟那清俊稚气的脸,以及若寒缓缓从绳子上立起,那张宜嗔宜喜的俏脸,在细绳上翩翩而来的曼妙身姿,犹如飘逸出尘仙子,他想抓住她的衣角度,却够不着,永远差了那么一点。
他掷了毛笔,颓丧地靠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不管了,明天他也过去一趟。反正年底也不参加院试,要三年后再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