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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千秋上,双脚离地,头倚在粗粗的千绳上,整个身体就像羽毛一样随风轻轻荡着,有时这种静谧又温馨的时刻会让她记起幼时的某些片段,某些被她遗忘的片段,她记得有个女人的怀抱非常温暖,有个男人的手非常厚大……也许这就是她记忆中的父王跟娘亲吧?
夜风袭来,树上乳白色的花蕾圆嘟嘟的,像无数颗小石子敲打着叶子,发出哗哗的响声……
“春夜欲思月下愁,孰知愁来为何愁?莫不将风比作风,待到夏来满树蜂!”突然念出了这么几句词,这词牌还是皇嫂作得,只有上半阕,下半阕一直空缺着,如今随口到替她填了下半阕。
“你到是悠闲。”眼前突然被黑影盖住了。
她仰头望着黑影的轮廓,好一会还看不清他的脸旁,突然嘴角一弯,笑了,“你挡了我的月亮。”
尉迟尊移开了半步,让月光重新打到她的脸上,“你这么迎接朕,不怕因此获罪?”
金云溪笑得灿烂,眼睛闭着,像是有些倦了,“皇上今天心情好都是臣妾的功劳,怎么会治臣妾的罪?”双臂抱着秋千绳,状似想睡了。
“困了就回去,睡在院子里像什么话。”尉迟尊单手握住秋千绳其中的一条,使秋千有些不稳地晃荡着。
“困了,但睡不着……”金云溪张开双眸,眼睛水亮水亮的,像是含着泪,“一闭上眼就能看到他们,却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咕哝着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的话。
“他们……是谁?”尉迟尊用手稳住千绳。
“娘亲、父王,还有姐姐……”
“……回去睡吧。”
“背我回去吧!”她突然抬头对他这么要求,把尉迟尊惊住了,活了这么大,还没人跟他提过这种要求。
见他不动,想来定是错愕了,“算是我帮你忙的回报。”
“……”尉迟尊站在月下,很久没动,也不说话,就在金云溪以为他拒绝时,他居然背过去,微微蹲下身,意思很明显——背她!
金云溪趴在他的背上,月亮照着他们俩的身影,在地上留下一圈浅灰色的影子,“真得很像……”喃喃地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尉迟尊并不是个好的倾诉者,或者说大多数男人都不是好的倾诉者,因为在男人的心里,女人的话永远都很难懂,尽管她们自己很明白。
“像记忆里在父王背上的感觉!”突然有些想笑,就笑了,在他面前她一向不怎么隐藏自己的表情。
尉迟尊瞬间顿住,可以听到他起伏的呼吸声,他没放下她,而是伸过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从背后换到了身前,这动作在他来说可能很随意,可对金云溪来说却是相当的惊险刺激,但她用笑声代替了尖叫。当金云溪看着他的脸时,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虽然看不太清楚他的眼神,可他接下来的吻却是相当的用力,虽然有些害怕,却也知道他没有恶意,他只是在证明他是她的丈夫而已,她是不大清楚男人被妻子称为有父亲的感觉是不是一种侮辱,可很明显,对尉迟尊来说,是这样没错。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吻激发了尉迟尊对于自己丈夫身份的认知,反正是很难停止他的动作就是了。对于肌肤之亲这件事,金云溪虽早有准备,可偶然发生还是有些害怕,不过与大婚之夜的那次匆忙却未果的经验不一样,这次她没那么讨厌!喜不喜欢也很难预定,如果他能停止对她房间的荼毒,也许她还是可以配合一下他的,毕竟早成定局的事再扭捏反而有些奇怪!
“娘娘……”守夜的丫头轻轻敲着半掩的门,偏找上了这种时候。
“滚——”尉迟尊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