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邵爱卿几时进得京?”并不忙着问他急忙回来的原因。
“禀陛下,刚刚进京。”也不着急回话,毕竟在外面历练过,泰山崩而不变色的本事还是有的。更何况曾经师从钟离莲。
“看座。”
女官搬来紫红木椅放到邵隆身后。他却并不敢坐,只低着头,“望陛下赐臣死罪!”再次跪到地上。
暗暗叹口气,她就知道平静地日子不会太久,果不其然事情就来 了,“说吧,该不该赐罪,等你说完了再定。”
“金、魏两国欲垄断我南岳通向南方地水道运河,本是说好价高者得,如今两国却均不退让。并一律要求我朝签税下船,否则不许商船停靠过港!”
“还有呢?”找这么多借口自然不会只有签税下船这么简单。
邵隆抬头望了一眼金云溪,似乎在观察她的脸色,“直接参与铜矿开采、冶炼!”
哼,看来是要动手了,她还在想最近怎么都这么安静。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想把她的杀手涧给除了。“否则?”
“如果我朝不愿意和平商讨,两国均有意追讨 国叛乱一事。”
站起身,捡起桌案上的匕首玩耍,“好啊,那大家就把新帐旧帐一起算清!”她终于算是明白盛图那折子的意思了——伐兵。这是最好的办法。没道理瞻前顾后去怕谁,此刻三国的处境相当,谁退后。谁就将失去先机,更何况他们本来就已经打算好要拿她开刀了,她反抗与否都一样。
“陛下?”
“魏王怎么说?”
“臣下未曾见到魏王,接待臣下的是魏国兵部尚书汪渊。”
“他说了什么?”
“汪渊只送了臣下八个字——孰赴鸿门,孰围垓下?”
冷笑,这就是尉迟尊给她的最后通牒吗?孰赴鸿门,孰围垓下?她也想知道,“来人,击朝鼓,在野朝臣无论告假与否一律龙德殿听 侯。”
女官左清领命匆忙而去。
邵隆攥紧双拳,像是有什么话隐忍着不好说。
“说吧,别犹犹豫豫的。”回到龙案后面坐下。
“陛下,臣下愿请命随军!”脸色严峻,得来地却是金云溪淡淡的一笑。
“随军你能做什么?”
“臣的一切都是陛下跟师傅赠与的,如今两雄联手,金戈北向,臣下宁愿战死沙场,不愿安于人后!”
“这么说你认定南岳会输了?”玩味着他脸上的决然。
“不!臣下只是……”
“只是对朕没信心?”拔出匕首,手指在刀刃上游走,“听着,上战场杀敌还轮不到你,真轮到你的那天,咱们
就差不多完了。所以——千万别急着随军,谁该做什 愿意就行地。”
微微点头,看来是自己太过激奋了,“微臣谨记陛下教诲!”
“龙德殿侯驾去吧。”视线回到匕首上。
邵隆告退,屋子里只剩金云溪与隐帆二人。
“还以为有时间看看你的伤势,看来又没时间了。”拿着匕首在眼前摆弄着,“隐帆,你说咱们这一关能过得去吗?”
隐帆望着她地侧脸,没什么表情,在她心里这关过得去过不去都不重要,这么多年了,她到哪儿她就到哪儿,就算哪天她不在了,她也会追随她去,这是她的命运,也是她的意愿,所以她从不去考虑万一这关过不了会怎样,对她来说都一样。
哧——匕首插进桌案上,谁是楚、谁是汉现在才开始!
岳北南、盛图、邵隆最先到龙德殿,其余朝臣也在无声之中鱼贯进入大殿,皇上一向很少击朝鼓,今天居然在这个时候击鼓,可见定是出了大事,这么想着,又见邵隆位列朝班,不禁都是一惊,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