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竹覺得有些突然,霍海城卻大概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接收到師伯的眼神示意,霍海城沉重的答應了。
他會說,就算和雲大夫共處一室,他也不太敢動手動腳嗎?上次就逗了一下,人就不自然了很久,他現在也只能做一些雲大夫已經習慣的事情。
任道而重遠啊。
霍海城笑了笑,雖然知道他做不了什麼,還是接受了師伯他們的好意。加之他和雲大夫的確比較有默契一些,師伯他們很多時候也跟不上他和雲大夫的節奏,這樣分開的確是最合適的。
懷著和雲大夫培養感情的打算,霍海城本準備蓋一間大一點的木屋便可,誰知道雲竹說要蓋兩間。
霍海城以為他想要看書,雖然只有一個月,多蓋一間木屋也可以,霍海城就答應了。
條件簡陋,蓋出來的兩間木屋差不多一樣,霍海城拿出一些書桌之類的都擺上,雲竹抱著一床被子進來,疑惑的看著他,「霍前輩,擺這些做什麼?」
「雲大夫不看書嗎?有書桌方便些。」霍海城看他抱著被子,又解釋了一句,「房間在那邊。」
「不是兩間房嗎?」雲竹一頭霧水,看著這些書桌,很明顯是為他準備的,「還是說,我住這間?書桌便不必了吧?地方不夠大,床都放不下了。」
「我們不住一起嗎?」霍海城終於反應過來。
所以說,兩間屋子的意思是,分房睡?
雲竹覺得他們不需要住一起,霍海城想起他之前找的藉口,是潔癖。
可現在,什麼都是新的,他還如何找潔癖的藉口?
看著雲竹將屋裡的東西都收拾好,物件該清的清,房間又恢復了光禿禿的樣子。然後只放了一張床,一床被子,雲竹便沒有再添置東西的意思了。
雲竹收拾房間的這點時間裡,霍海城終於接受了他和雲大夫要分房睡的現實,想不到其他的藉口,太陽穴一抽抽的疼。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霍海城認命的嘆了一口氣,「再放一張書桌吧,免得雲大夫看書的時候不方便。」
「沒關係,這一個月只怕不得安歇,尖嘯鬼也一直在叫,我就不看書了,做其他事情也可以。」雲竹鋪好床,重新拿著一床被子,「霍前輩要鋪床嗎?」
這半年來,霍海城偶爾會靠在床邊睡,他是不敢跑上床和雲竹同床的,生怕把人嚇走了。
雲竹一直以為他只是潔癖,或者是遷就他。
霍海城不說話,雲竹想了想,霍前輩只是偶爾會休息一下,既然他都有床,也不能厚此薄彼。再者,便是打坐,在床上也比在地上舒服啊。
越過霍海城到旁邊收拾房間,其實也不需要怎麼收拾,雲竹也不過是鋪了床。
霍海城在後面跟著,亦步亦趨,正絞盡腦汁的想法子重新回到雲大夫的房間。
「雲,雲大夫。」
雲竹嗯了一聲,將被子鋪平了,直起身,「怎麼了嗎?」
看了看床,雲竹也不知道霍前輩滿不滿意,「霍前輩覺得如何?還需要再鋪嗎?」
「不,不必了。」霍海城放棄了,他說不出口,他自己都不信的藉口,說出來雲大夫會信才怪。
雲竹到外面布置警戒陣,他的警戒陣可比其他人的要高級許多,不但有警戒作用,還能直接將來人困住,又怕驚動其他散修,陣法還會隔音,隱身,簡直是誰來誰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那種。
到周圍放了幾個警戒陣,雲竹回到房裡,看向坐在床上發呆的霍海城,覺得有些奇怪,霍前輩很少有這種發呆的時候。
丙四島上的尖叫聲比甲十島上多得多,此起彼伏的,跟交響樂似的,也意味著,這個島上的戰鬥一直沒有停歇。
「霍前輩。」雲竹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