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逃却逃了,偏偏有人还想使劲的往里钻。
“你是谁?”关了她几天,声音已经变得嘶哑,不过眼神依然锐利,不愧是当少主的人,一点都不逊色,没让我失望,即便她是冯欲宁的女儿,也一样让我佩服。
“锡盟的门主。”听到我的回答,她直起身看着我,眼神变得凌厉,却没有愤恨,这让我很好奇。
“哼,你以为灭了我的夜罗门,你们就能安心了吗?”她指的是她母亲吧?
“你是说你母亲冯欲宁吗?即便她是兵部尚书,也不可能轻易私自调动军队,我锡盟仍然可以长存于此。”听我说完,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我一个江湖门派的门主,竟会知道她是兵部尚书的女儿。
“你怎么知道?”她有些泄气,看来这次她们惹上了不该惹的。都怪大姐贪恋美色,指使下面的人出去抢夺,自己怎么劝都是无用。本以为自己创立夜罗是为母亲和姐姐谋个出路,没想到却因大姐的贪念毁于一旦。真不知道母亲到底争些什么,那个位置是什么人都能够争的吗?她不懂,却也不想看见亲人被杀,只能昧着良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母亲她们留条出路。
“冯逸,你明明看不惯你姐姐好色,却从不加以阻止,这也是一种罪过,是你的纵容之罪。你母亲的野心,没那么轻易达成,你不加以劝阻,反而为她创立这个夜罗,你的用心可曾受过你母亲的认同?”她可以算做是一个好人,师从名门正派,没想到为了家人走上了歪路。
“我有什么办法?我说了她们会听吗?她们是我的亲人,我不可能丢下她们不管。”看她的样子也只有十几岁,明明就是个少女,刚刚开始懵懂,可自己却觉得她像是个长辈,一个比自己年龄大的长着,能为自己指引迷津的高人。
“你想为你母亲留一条后路,可你这条后路是不是走得太惊险了点?”说是后路,如果真出了事,被通缉,逃走,隐姓埋名,改名换姓,成天提心吊胆的过活,时间长了她们会觉得死了更好。
“险?是挺险的。”是呀,自己总是自我安慰,觉得这样就可以救她们,但她从来都没有觉得安心过,反而更加担忧。“不过不用再担心了,我的心血早就被我大姐给毁了,这已经不是我当初建立的夜罗,被你们灭了也好。”想起来还真是要感谢眼前的这个少女,她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所以你故意被我的人抓道,因为你觉得愧疚,愧对那些被逼良为娼的少男,愧对他们的家人,你于心不安,所以你想谢罪,而我锡盟只不过是你赎罪的行刑人。”想想她也挺可怜的,有那样一对母姐,换做自己也不可能狠下心大义灭亲,而会伤心欲绝吧?
“是,你说得都对。我很佩服你,以你二百多人的锡盟,能把我上千人的夜罗连根拔起,没想到你这半大的孩子,能有如此心机,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见到本人她才清楚,不能小瞧任何人,她想得没错,母亲的野心根本就达成不了。
“你有没有想过保住冯家?只要你站在你母亲对立的立场,你一定能保住冯家的其他人,你为何要走这一招险棋?以你母亲的深谋远虑,不可能会怪你的。”我是高估了冯欲宁还是低估了冯逸,为何这样一位翩翩女子,会搞不清立场?
“不,我不是没有想过。”她第一次跟人这样谈心,好像眼前的人并不是抓她的敌人,而是一个多年的知心好友。“可能是我心中并不想救冯家,而我自己也并不想为了那样的一个家背上骂名。”她不想让别人骂她是不孝女,更不想为那样的一个姐姐打天下,原本创立夜罗是有些野心的,可母亲的偏心让自己彻底失望,不再去管她们的任何事,就算是知道锡盟的人渗透到夜罗,她也当不知。
“若冯家不是还有个你这样的人,我还真想把冯家灭门了。”我摇摇头,这样的一个人才生在冯家,真是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