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插話道:「先別管這個,是不是死者的頭髮拿回去化驗一下就都清楚了。老陳,」
陳礪峰道:「你小子有話直說,辦案子你是總指揮,想讓我做什麼直接交代就行,別搞得那麼客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小子都貼心呢,快說快說!」
「你把假髮帶回去只好,做一個dna檢測,然後再拿著dna的數據去dna資料庫那裡核實一下這頂假髮的來源,如果不是死者的頭髮弄成的話,那這頂假髮是可以找到它賣主的,要是核實之後找不到賣主……」
「它就是兇手從死者身上剝下來的!」
秦澈沒出聲,只點了下頭。
陳礪峰心目瞭然,應道:「我明白了,這件事最遲明天就能給你結果。」
「辛苦了。」
「難得啊,你小子終於說句人話了。」
「老陳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以前不做人似的。」
「難道不是嗎?」
秦澈無言反駁,連忙轉移話題,「那就暫時這樣,讓痕檢科的弟兄把高跟鞋的鞋印提取回去,再仔細檢查一下周圍還有沒有遺漏什麼重要的證據,做好這些之後,就可以收隊回去。」
夜晚的天空一片漆黑,雲層遮住了皎潔的月,只剩下幾顆不太閃爍的繁星。一群人不得不去借用村民的手電筒,還有檯燈,所有人摸黑搜索了大概兩個小時的時間,終於將周圍的情況全都排查清除。
收隊已是晚上十二點。
時間有點晚,秦澈本來想讓所有人再堅持一下,但人總歸是肉體凡胎,要是不休息好一點,身體遲早會垮,就更別說有精神破案了,回刑偵隊後,便讓所有人都回去休息。
「你要留下嗎?」
黎川想了想,道:「我可以陪你。」
秦澈以前經常一個人熬到凌晨五點,第二天照樣精神抖擻,但他心疼黎川,他可以熬夜,可黎川必須要好好休息,「你回去休息吧,我再看一眼案卷。」
黎川沒理他,自己在旁邊的座位坐下來,「說說你是什麼想法。」
「你先回去歇著,這裡有我呢,不用你操心。」
「讓你說就說,婆婆媽媽的做什麼。」
聞言,秦澈乖乖把案卷放下,道:「我只是想不通兇手為什麼會把假髮給扔掉,按理來說,這屬於追捕她的證據,我要是作為兇手的話,肯定是選擇把所有有關自己的東西都藏好,或者找個隱蔽的地方丟掉,讓警方無跡可尋。」
黎川邊聽邊回應:「然後呢?」
「所以我不能理解兇手這種做法?她這是什麼意思,在挑釁警方嗎?」
「你可以換個思路。」
秦澈把臉湊過去,「洗耳恭聽。」
黎川道:「你就不能認為她真的是因為跑得太急,假髮戴不牢固掉下來的嗎?」
「川哥,你該不會是特意為了逗我開心才這麼說的吧?」秦澈覺得這種思路不太可能,「那會交警大隊的人確實跟蹤的比較緊,但我在那邊也跟他們核實過了,據跟蹤的人員說,他們看到兇手把寶馬車開進小橋村裡面之後,就沒敢跟進去,中間大概有十五分鐘的時間,擁有這麼長的時間,兇手不可能還會出現這種失誤的情況,除非……」
秦澈似乎想到想到了什麼,道:「除非當時有人在後面追她,或者在催她!」
黎川笑了笑,「腦子轉的的挺快的,還不錯,這麼快就能想到這點。」
得到男朋友的誇獎,秦澈心裡有點樂不思蜀,他總想干點壞事,但抬頭看到刑偵隊辦公室的監控,這種想幹壞事的念頭瞬間被澆滅。
「怎麼了?」黎川見他神情不太對,便問。
「沒,沒什麼,我們繼續將案子!」他遲早要拆了這破監控,秦澈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