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乾巴巴看著,很好奇這位大隊長想做什麼。
王二有些懵逼,看著電風扇好一會才把頭轉過來,疑惑問:「秦大隊長,您,這是要鬧哪一出啊?好好的,讓人搬一颱風扇過來做什麼?該不會想用風扇就讓我開口吧?」
秦澈沒應他,繼續示意小刑警把審訊室里所有的窗都打開。
現在天氣已經入秋,雖不是特別冷,早上還會神清氣爽,但一到夜幕降臨,那股涼颼颼的冷意就會瞬間竄上腦門,直至心靈深處,滋味絲毫不亞於刺骨的冬季。外加上審訊室常年背光,得不到光照,沒有一絲溫度,就更要人命。
王二終於知道把風扇搬過來的用意,剛想開口,秦澈便打住他,道:「這個房間很熱吧,還穿這麼多衣服,被捂出毛病就不好了,小張,辛苦幫忙把風扇開了,雖然是犯人,但也不能失去了我作為刑警的待客之道。」
那名叫小張的小緝毒警心領神會,還貼心把風扇開到了最高檔。
「呼呼」的風頓時如刀子吹在王二臉上。
審訊外的兩人忍不住哆嗦,都不用坐在那裡,單單看著就身臨其境。
「秦隊這手段有用嗎?」常洋不覺得這樣子就能讓王二開口,他接觸過的毒販也不少,能被派過來接頭的,都不是什麼普通的貨色,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寧願死也絕不會開供。
因為相比被抓,開供之後的路就只有一條——那就是必須要死。
程衍搖頭,王二他拿不準,「不好說,現在對王二而言,開供出去也是死路一條,可能會更慘,毒販那邊是不會放過他。他知道我們不會殺他,只會不停審訊,所以,肯定會選擇死守秘密。」
王二剛開始還能逞強,挺著腰杆一直在笑著跟秦澈嘮嗑,從家常嘮到人生理想,說了一堆有的沒的,還時不時用眼神調戲旁邊坐著的黎川,但到越後面,王二就笑不出來了。
寒意開始爬上身體。
從頭到腳,從外到內,再慢慢到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在迅速的蔓延。
秦澈又道:「怎麼了?你看上去好像更熱了,一定是窗戶開的不夠大,小張,全開了吧,要讓犯人舒服點,我們也好開展工作。」
小張點頭,麻利過去開了。
「我去你媽的!你們這群條子只會使下三濫的陰招,有本事給老子用刑啊!」
王二有點受不了,嘴唇在微微發顫,掙扎著要起身,但被守在旁邊的小緝毒警一把抓住,又重新牢牢按回到原來的位置。
「秦澈,有種就給老子用刑啊!是不是玩不起?啊?!你們這幫警察,全都是孬種!」
秦澈全當沒聽見,插著手面無表情盯著王二,良久才開口,「有什麼想說的嗎?」
王二哈哈冷笑幾聲,面目猙獰向前傾,「秦隊長,你好像也沒有傳聞中那麼厲害嘛,想從我這兒得到消息,別做夢了,我倒要看看,如果我堅決不開口,你這個刑偵支隊長的官帽,明天會不會跟我的人一起落下?!我等著,哈哈哈哈!」
果然,單靠這點還不行。
秦澈開始計劃下一步該怎麼做,但心裡還是想知道黎川會怎麼讓王二開口,小聲問:「接下來呢?」
黎川面無表情,只吐出一個字,「等。」
等?
等什麼?
秦澈不是太明白,相反有點疑惑,等就意味著浪費時間,他並不認為這種低級的手段就能讓王二鬆口。
「現在幾點?」
「中午十點二十四分。」
黎川用筆輕輕敲著桌子,似乎很認真在考慮一件事。筆停下,再說:「估計要辛苦秦隊長再陪我幾個小時了。」
秦澈眼睛的餘光往旁邊挪了挪,從表情上他依舊還是猜不透黎川到底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