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常規的詢問後, 秦澈覺得不會再有什麼線索,隨便問幾句有的沒的,就拉上黎川走人。
路上他在腦中重新思考了一下歐冶對問題的回答,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而且從歐冶回答的表情來看, 確實對歐貝貝的死沒什麼隱瞞。
「說說你的看法。」秦澈轉頭問。
黎川沒好氣道:「秦隊的看法就是我的看法,回答完畢。」
秦澈差點沒氣出煙來, 「黎法醫, 我好像跟你道過歉了吧,這麼斤斤計較啊, 可不是一個法醫該擁有的品德。」
言意之下, 就是變相說黎川小肚雞腸。
黎川也不在意這位東西,絲毫不放在心上, 沒有其他人的時候, 他完全可以忽略秦澈的存在, 但還是說了自己的看法,「歐冶應該是不知道歐貝貝私底下背著他做的那些事情, 要真知道,就不會表現的這麼自然了。」
一般對於知情者來說,有兩個極端的表現, 一是要麼說的滴水不漏,神情包括眼神, 可謂是沒有丁點的破綻,二是要麼說的漏洞百出,眼神之間躲躲閃閃, 跟做了賊一樣,看到警察就怕的要死。
但歐冶接見他們, 談吐之間完全是放鬆自然狀態,心率也正常,神經各方面都正常,沒緊繃,就說明的確是不知情。
「證據呢?」秦澈道,「你覺得歐冶是不知情者,總要說出理由來,搞刑偵講究證據,排除嫌疑人,也是要講證據的。」
黎川知道秦澈想聽什麼,不過他就是不樂意說,秦澈詢問他的目的,無非就是打探他的底細,一副自以為很聰明的樣子,實則內心想什麼,臉上就全寫出來了。
秦澈當然不會放過他,繼續追問:「我現在以刑警隊隊長的身份命令你,必須執行,說吧我的黎大法醫。」
車內登時陷入沉默無聲狀態,只聽到車身發動機的聲音,還有旁邊疾馳而過的各種車輛鳴笛聲。
這會是上班高峰,秦澈往高速上開,沒一會就被堵成蜂窩,到處都在按喇叭,聽得腦瓜子嗡嗡的響。
「怎麼回事今天,也不是周一啊。」秦澈看了一下表,下午四點,也不是下班高峰期的時間。
辦理案子最煩的事,就是路上突然堵車,然後除了干著急,什麼用處都沒有。
秦澈自覺得自己以前是一個非常有耐力的人,但不知怎麼的,自從黎川來了刑警隊之後,他就越發按耐不住性子,就好像這個人生來就是他搞刑偵路上的絆腳石。
上天故意派過來跟他作對的。
他甚至還不能拿這人怎麼樣。
豈有此理!
「黎法醫,先不說案子,我能問一句題外話嗎?」
也不管黎川願不願意,秦澈就自顧自說起來,「就是你在你以前待的地方,就沒有人嫌棄過你?或者在背後說你閒話?」
黎川轉頭瞪了他一眼,「秦隊長,不是誰都像你這麼有空注意這些垃圾事,有這個時間,倒不如想想怎麼才能找到兇手。」
其他的線索黎川覺得只要時間夠,把犯人找出來是時間問題,他最在意的,是陳兵被殺死那個房間牆上的合成血。用動物的鮮血是不可能達成這個效果,也就是說,另一半人血是混合的關鍵。
但人血跟動物血的血紅蛋白,還有其dna結構連結是不一樣的,無論他做多少次實驗,都是一樣的結果。
——失敗。
等等,他好像遺漏了什麼重要信息。
可如果這兩者的基因鏈都發生了變化,彼此之間可以完全重新拆解,重新組合,那完全可以說的通。
因為時間關係,他並沒有用那一半人血跟陳兵的鮮血比對,要是不是陳兵的血的話……
「我要回解剖室去。」黎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