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黃蜂的情況剛好相反,不僅伏擊位置被發現,甚至連轉移的時間都不夠,反而最後是不得已下變成「跑」。
這只能說明一種情況,這名稱為黃蜂的境外狙擊手,在他伏擊的同時,也被其他勢力在暗中死死鎖定了位置,無論他從哪個地方逃跑,身後時刻都有一雙眼睛盯著他。
鄧偉良若有所思,隨之他便問:「話說,你是怎麼發現他的?行蹤如此隱蔽的狙擊手,總不能會出什麼差錯吧?」
「……」
「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鄧偉良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他很了解秦澈,有什麼就會說什麼,因為性子太誠實,有很多問題就很容易被他看出來,「是不是其中還發生了一些別的事情?」
「那倒沒有。」秦澈臉上閃過一絲微妙的情緒,但這一絲微妙的情緒很快就被他隱藏了起來,直接坦白道,「是黎川發現的。」
這讓鄧偉良有些好奇,把凳子往前挪了挪,「哦,那你跟我講講,他是怎麼樣發現那名境外狙擊手的?在哪裡發現的?」
秦澈揉了揉額角,嘆口氣道:「鄧局,您有什麼話就直說,搞得好像我還有什麼事情瞞著你一樣。這病房裡就我們兩個人,有什麼您就直說吧。」
鄧偉良笑了笑,也沒往下繼續追問,「你小子,心裡就這麼想你領導的?我能說什麼,你是我刑偵隊長,我要是不信你,還能信誰,羅永成嗎?別看他長得老實,心裡可使勁給我憋壞呢!」
「您也不逞多讓。」
「你小子還真……算了算了,你現在是傷號,要多注意休息,我就不多打擾了,有什麼話,等你回江城那邊再說。」
「我讓梁天跟苗研送你。」
「不用,又不是沒人,你就先好好躺著,有什麼事立馬給我打電話,不許再莽撞撲上去了,聽到了沒有!」
秦澈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只想趕緊把這尊大佛送回江城去,隨口就應付幾句,「聽到了,您老別瞎操心,回去吧。」
此時天空繁星點點,皎月透出微弱的光芒散落在大地上,不遠處高樓的霓虹燈陸續在閃爍,將孤寂的黑夜照的明亮。
醫院漸漸夜深人靜,走廊里只有醫生跟護士來回走動,偶爾有家屬在說話,聲音也壓的很低。
秦澈躺在病床上盯著天花板,感覺自己渾身都沒有力氣,這才發現自己今晚似乎還沒吃飯,又撐著疼痛從床上爬起來。
嘎吱——
病房的門被打開。
梁天跟苗研提著幾袋盒飯走進來,黎川跟在後面,表情有些猜不透。
「你們原來去買飯了啊。」秦澈老淚縱橫,「不錯,平時沒白疼你們。」
一聽這話,苗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秦隊,你這還真想太多了,我們本來是要出去吃燒烤的,盒飯又不好吃,是黎法醫說得照顧你這個傷號,以免傷了你的自尊心,沒人在意也挺可憐的,我們這才改買了盒飯回來。」
秦澈差點沒被這一句話給嗆到,「咳咳咳,沒發現啊,你們對你秦隊這麼不滿?」
苗研把盒飯一一擺放到桌子上來,邊嘆氣吵說:「秦隊,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空有一副皮囊了,真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你應該感謝我們不殺之恩,換些人,估計都把秦隊你直接埋土裡去了,是吧天哥。」
梁天一想起自己還有那麼多字思想報告還沒有,整個人都不好了,趕緊解釋:「苗研,你說你的就說你的,可別帶上我,我可從沒有這種想法,刑偵隊上下誰不知道,我對秦隊的真心,可是天地可鑑!對吧,黎法醫?」
黎川拿上自己的那一份,打開準備要吃,被梁天這麼一問,筷子頓了一下,抬頭看向窗外面,「天氣預報說,今晚可能會有雷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