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還沒出手術室嗎?」
黎川朝著窗外說:「醫生說那兩個孩子傷的有些嚴重,還要再等一會。」
秦澈道:「朱勇他老婆呢?」
黎川道:「朱勇老婆陳春霞傷的不重,就是腹部被輕輕劃了一下,已經包紮好了。他們那兩個孩子,一個被刺中了胃部,另一個差點刺中心臟,陳春霞現在就守在icu外面,我們就在這裡等她吧。」
苗研很難想像一個親生父親會做出這種禽獸的行為,這已經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人了,「如果真是朱勇跟金鳳蓮動的手,他們那兩個孩子以後長大了,心理陰影該有多大啊。是我的話,我估計以後都沒辦法親近別人了。」
黎川不解問:「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苗研解釋道:「你想啊,我們要是那兩個孩子,從小認為誰最疼自己?肯定是父母啊,跟誰最親?那肯定也還是父母!要是連父母都想殺我,那我肯定會覺得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會對我好了,肯定都是壞人,就更別說那些親戚跟朋友了。」
黎川臉上沒什麼表情,沒反駁,但這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這個答案不是唯一。」
苗研啊了一聲,「不是唯一的答案?這還不是唯一的答案麼?那還能有另一種答案嗎?」
秦澈一下子就明白黎川話里的意思,「另一種答案,就是那兩個孩子很可能會因此仇恨所有人的父母,並將自己對父親的恨,全部轉移到其他正常人父母的身上,這就是為什麼有小部分青少年會走上不歸路的原因之一。」
黎川反駁了他,「不是轉移,而是泄憤。對他們來說,我父母為什麼會這麼壞,那別人的父母憑什麼要對他們孩子好。這是一種極具扭曲的精神狀態,在他們心裡,所有跟他們背道而馳的事物跟東西,都是不應該存在的。當然,這只是我個人自言自語,畢竟孩子是祖國未來的花朵,我們要給他們足夠的信心,不是麼?」
這話話裡有話,秦澈是聽得出來。
他不知道在黎川的心裡,是不是認為十三年前的自己是因為被人拋棄,所以才造成後面一切慘狀,如果黎川真這麼想,他又應該怎麼告訴他,其實沒人拋棄你?
好像還挺簡單的,不就是一句話麼。
可這句話真的那麼容易說出口嗎?
秦澈不知道,他沒辦法體會黎川曾經在任務中遭受過的一切傷痛,也沒辦法去替黎川原來什麼,他不是黎川,只是一個旁觀者。
「你怎麼了?」黎川發現他的表情不太對,順嘴問了問。
「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以前一點事情。」秦澈也沒具體說明,就強硬轉移了話題,「話說,李隊長是在哪裡找到他們?」
苗研看到自己終於有機會說上一句話,興奮道:「是這樣的,李隊長這幾天不是一直根據朱勇當時在那家賓館外面溜達的監控追蹤麼,本來是沒辦法追蹤的,因為就那次失蹤後,朱勇就再也沒在那個地方出現過。後來,也就是今天,突然有一個房東過來民警那邊報警,說是她那裡有個租客非常的奇怪,還非常的可怕,從她那裡租了兩房一廳後,就一直沒出過家門,平時都是點外賣,而且點外賣還不是自己過來拿,專門花錢讓小哥送上來,放在他房間門口。」
「至於為什麼房東會在意這種事,是因為那個房子是房東自己的房子,她孩子常年在外面打拼不回家,空著感覺有點浪費,才會掛到外面出租的。所以這個房東每天都很閒,經常會出去跳廣場舞,早上七八點就會出去,中午十二點會回來,下午兩點半就會再出去,晚上六點多再回家。一直持續很多天,她遲遲沒看到朱勇一家子出來過,她覺得不對勁,昨天就去敲門,結果就出問題了。」
「據那位房東回憶,當時出來開門的是金鳳蓮。她第一眼看金鳳蓮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