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語氣相對之前也更加沉重,「你猜的沒錯,十三年前那次行動,特別行動小隊只剩下我們三個人活下來,所有帶過去的人員,我們的戰友,都光榮犧牲了,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更加確定,對方那股勢力,並不是我們在明處能所對抗的,我不能再讓任何人重蹈當年的覆轍。我知道我對不起顧瑤那個丫頭,也明白她一直想要尋找答案的心情,但不行就是不行!」
「可現在已經不是行不行的問題了!」秦澈有種預感,江城市將會成為打開當年背後真相的突破口,還有知道所有真相,身為「鑰匙」的那人,「很明顯,他們已經金三角進入中國境內,這兩起案子,根本不是我們誤打誤撞的結果,而是他們有意在給我們提醒,他們已經來了!如果不趁他們還沒完全實施自己的計劃之前先掌握主動權,那當年血淋淋的殘酷慘狀,一定會再次發生。鄧局,我不相信你沒有考慮過這一點,今天或許是我跟廖峰被狙擊手伏擊,那明天也可能是刑偵隊的任何一個人,梁天苗研徐蔚他們,或者是鄧局你們。這樣被人一直扼住喉嚨的感覺,真的是你們領導想看到的嗎?!要真是這樣,那你們就當我今天說的話都是在放屁,刑偵隊隊長這個職務我也別幹了,回家繼承家產去!」
一聽這話,鄧偉良瞬間坐不住了。
當初為了能把秦澈這個人才留在江城刑偵隊,他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誰敢在他面前提要人的事,他立馬就跟誰急。
這麼多年來,如果不是秦澈一直在幫忙,把刑偵隊打理的井井有條,讓他留出多餘的時間調查真相,不然,他這把老骨頭怕早就油盡燈枯的。這要是秦澈真轉頭不干回去繼承家產,他去哪裡能找到這麼一個能給自己分憂的智囊!
到時候,他就不止是頭疼案件的問題了。
鄧偉良嘆了口氣,「秦澈啊,你怎麼就不明白我們的良苦用心呢?你好好查你自己的案子,剩下的事情,我們會做的。」
羅永成雖然不怎麼看的慣鄧偉良那整天凡爾賽的嘴臉,但在這件事情上,意見跟鄧偉良卻出奇的一致。他道:「秦澈,這件事你知道就行,別再深挖,現在你的傷就是一個警鐘,我知道你恪守天職,但現在正是刑偵隊需要人才的時候,要是你倒下來,剩下的事情誰來接手?這是個持久戰,不能太過心急,我們都明白你的意思,不過再明白,也得看事實,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還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那什麼時候才是最好的時機?!」秦澈質問道,「就跟顧瑤說的,鄧局你們已經在這條線上等了十幾年,再等下去,黃花菜都涼了!我們可以等,但那群傢伙呢?他們會乖乖讓我們繼續等嗎?!」
房間裡,兩隻狐狸誰都不說話。
其實都心知肚明,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如果他們不主動出擊,就是完全放棄主動權,再加上敵人在暗處,他們在明處,好比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只能任由被牽著鼻子走。
新一輪的硝煙,已經在悄無聲息開始。
無論他們願不願意提及,終究還是要去面對暴風雨即將來臨的事實。
鄧偉良跟羅永成沉默了很久,兩人也在心裏面掙扎,到底該不該讓這些小輩們陷入這種生命隨時都有可能丟掉的漩渦里。都是一群年輕鮮活的生命,未來的路還很長,有著大好的光明前途,這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過於殘忍。
可是轉念一想,有些事情總得有人去做。
從他們穿上這身衣服開始,佩戴上那枚莊重的警徽,這就是他們的使命!
「你讓我們再想想。」鄧偉良突然想到什麼,問,「就算是我們同意了,你哥會同意嗎?」
秦澈毫不猶豫回答:「他會同意的。」
三人在病房裡默默聊了一個時辰,將近九點半後,羅永成身為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