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深深地掐入自己掌心,心念疾转,想要寻找到一个突破口,将自己和张长蔚的关系给摘清楚。只是……真是难啊,她已经错失了良机,应当在小皇帝一进殿的时候,就喝问张长蔚,小皇儿知道张长蔚被人施了暗手。……可惜她太过相信张长蔚的忍耐力了!
小皇帝虽然还未经男女之事,但是深宫内院里长大的人,不会单纯得连这都不懂,俊逸的小脸顿时沉了下来。难道母后果真……
不!不会!小皇帝拼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不会!
若母后真与张长蔚有什么,这会子张长蔚应当躲在凤榻之下才对,而不是穿着太监服,当众自欢。应当……是让人下了点药吧?会干这种无赖之事的,多半是逸之了。
小皇帝气恼地抿了抿嘴角,就算想提醒朕太后夜见外臣,滋事体大,也不必这般吧?这要是传出去,母后的名声就……他抬眼四下一扫,暗中长舒一口气,好在都是些管得住嘴的自己人。可是,逸之这家伙也太大胆了!简直就是……不将君威放在眼里!
韩世昭自然知道这时节留在殿内,那是自找苦吃,忙给惟芳和长孙芬使了个眼色,惟芳也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忙拉着长孙芬一同蹲身行礼,“若太后与陛下再无差遣,惟芳(臣女)告退。”
韩世昭也施礼道:“微臣先去殿外等候陛下。”
“嗯,世昭先去殿外候着,皇姐与长孙小姐先行退下吧。”小皇帝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这才将目光转向一脸灰败的张长蔚。
张长蔚自知自己离死期不远了,他当时多想忍住啊,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他想忍就能忍的,悔恨及惧怕涌上心头,鼻涕眼泪泪流了满面,那神情,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见小皇帝看向自己,张长蔚忙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哽咽着道:“陛下!请陛下相信微臣,微臣与太后是清白的,微臣入宫,的确是为了政务,魏公公可以作证啊。”
这个蠢才,不知道先说自己被人施了暗手,却说这些个越抹越黑的东西
太后听得心中一窒,眼前一黑,身子就不由得晃了一晃。魏公公忙上前扶住太后,焦急地道:“太后!太后!陛下,太后晕倒了。”他倒是知道要以太后的身体不适,来唤起小皇帝的孝顺之心,给太后以缓冲之机。
小皇帝果然还是关心自己的母后的,立即使人去传太医,并与魏公公一同扶着太后,转过紫檀木座的八扇面大屏风,让太后倒在炕上躺下。
魏公公看着小皇帝亲手帮太后掖好被角,心念一动,扑通一声跪下,抹着泪道:“陛下,奴才斗胆,有几句冲撞的话,奴才不得不说。还请陛下宽宏大量,听完之后再赐奴才死罪。太后为了您,那真是日日夜夜劳心劳力,如今您尚有几年才能亲政,可是摄政王爷却已在朝野内外声誉日隆,若不是为了您将来能坐稳江山,太后何至于放着轻福不享,要操劳那些政事呢?”
“原本昨个起,太后的凤体就有些违和,今日更是头晕眼花,连坐都坐不起,可是还坚持夜召张大人入宫,就是为了商量冬至日去相国寺祈福一事,太后想为百姓祈福,并施米粮,也是为了让百姓们感激陛下您的恩德,忠心拥护您呐。只是太后知道陛下您孝顺,必定担心天寒地冻、太后的凤体恐会染疾,必定不会同意太后冒着寒风去相国寺,这才不想先行告知陛下,并非要隐瞒您什么啊。”
魏公公是个会说话的,并没替太后和张长蔚辩解什么,只从太后的一片慈母心说起,先说了太后身子不适,“坐都坐不起”,如何还能与外臣苟且?再者,张长蔚入宫商讨的是冬至日祈福一事,只是因为太后怕皇帝因为“孝心”,不让自己去,才瞒下来,并不是时常召外臣入宫的。
跪在屏风外的张长蔚本就是个圆滑狡诈之徒,这会子已经渐渐冷静下来,听到魏公公的话后,立即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