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更不想他们知道我是个一次又一次被抛弃的孤儿。”她好想见他们,却不敢去面对他们。
“你应该知道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如果你不去面对,你要如何坚持走到你想要的那一步?”
“一定要吗?庄信,在回来的路上我不断地问自己,一定要回来吗?”她很清楚,如果回来,那伤口将会再一次撕裂,血淋淋的伤口,痛苦到绝望的回忆将会毫无保留的清清楚楚地摆在眼前,不容她逃脱。
“你难道忘了三年前白玉灵对你说的那些话了吗?你现在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你要怎样证明你比她强?我在报名表上填‘白蓝’,就是希望你用那个名字将她踩在脚下,让她知道不是三年后的你比她强,而是你一直比她强。”
“我……”她像是妥协般悄然无息地叹了口气,“我是怕不管我再怎么把自己伪装得很坚强,一见到真琴姐他们我便失去那一份伪装。”
“那你就抽掉自己对他们的感情,只把他们当作陌生人。”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在对白蓝说,却更像是对自己说。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你一定行的,你只管把他们当作陌生人,剩下的我会处理。”
“我知道了。”她不想再说下去,更不想让庄信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睡吧。”他温柔地说。
看着白蓝安稳睡下,见她安心地侧过身去,庄信便轻轻关上灯走出了房间。
他不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些对于白蓝来说会不会残忍了,自己也是因为放不下过去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明知道只是这些便让他身心俱疲了,而白蓝却捂着一颗被撕裂了的心一直坚持着,明明伪装已经不能支撑她悲痛的身体,她却还是倔强的忍着。
让她为自己做这些真的对吗?
他不愿再去多想,他不想让自己不安。
……
同样的夜里。
被敲门声吵醒的关熙松睁开了眼睛,亚麻色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几乎快遮住他碎冰蓝色的眼眸,白皙如冰的肌肤因为连续几天的熬夜显得惨白,如梅般的嘴唇也写满了倦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他疲惫地撑起身子,走向了大门。
门开了,一身黑白色欧式管家服饰的人毕恭毕敬地弯了一下腰:“熙松少爷。”
“什么事。”身子的疲倦感让他有些使不出力。
关熙松并没有怪希罗吵醒了自己,反而庆幸自己在这个时间醒过来了,如果不快一点的话,衣服便不能完成了。
“皓松少爷回来了。”希罗的声音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知道了。”
“是,熙松少爷。”说完,希罗便退开了。
关上门,关熙松回到了位子上,他靠着椅背,看着还未完成的衣服。
安静空荡的房间,仿佛能听到回忆的声音。
为什么要和他一起管理公司……李真琴的问题他也想过,就只是因为关皓松的那一席话,他便不恨了吗?
三年前的那一天,已不知是白蓝失踪的第几天,关理基带着关皓松出现在他面前。那天下午,关理基跟他说了很多话,好像比这十几年来说的话还要多。关熙松本不想听,他不想和关皓松呆在同一个空间里。可是第一次,关理基竟意外地放下了身段,他那盛气凌人如王一般的傲气消失不见,看着关理基眼中哀伤,他便迈不开了脚步。
那天,他第一次对他说了对不起,对不起让他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让他的生命充满了孤独,他说他只是怕去面对已经被自己弄得一塌糊涂的局面,怕去面对一个不知道该用什么心境去面对的儿子,他有想过与他交流,却一直没有勇气去开口。
在关理基走后不久,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