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了,这是我犹豫再三决定留给你的,曲家没了,小妹我的时日也不多了,若不是为了枭穹,我怕连这些时日都坚持不下去。曲家之祸早有预兆,我虽知一些往事,可看枭穹没日没夜的追查,我怎能说出来?那不是他可以匹敌的对手,我又怎能连累于他?
我把线索存在银行,百年为期,最终决定将钥匙留给傅大哥,我知道傅大哥不是一般的武人,请恕小妹的私心!曲家之恨时时刻刻撕扯着我的心,无法忘却、无法报仇、无法明说让小妹不堪折磨,只能留下隐秘线索,只求有人能知道曲家的怨恨,这个人不能是枭穹,他是我唯一想保护的!原谅小妹的自私、卑鄙,连女儿我都顾不得了,曲家人的命运早已注定。仇人太可怕了,傅大哥!我已经将无辜的你牵扯进来,请你千万不要去报仇!我只想有一个人能知道曲家,知道我们的一切,而不是一丝浪花都不起得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傅大哥,将这样的包袱甩到你身上,希望你还能接受小妹的一声‘大哥’,我定下死后这封信会寄出,剩下的就看天意吧,天意是否让曲家的怨恨埋没?百年的等待已是足够,百年之后,故人早已不再,就算遗恨也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吧。累世之家,一朝云散
枭穹,嫁给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若有来世,我一定活得比你多一天,绝不让你品尝被留下的痛。只有一天,让我也尝尝这份苦,只有一天!我没有你坚强。
小妹曲韵雪”
绣的字迹秀丽清晰,绸布上点点水迹,浸透了这个古典女子最后的斑斑血泪。看到最后一句话,沈天歌和秦左秦右都有点儿心酸,她的自私他们怎能怪罪?在最后一刻,她放下了无尽的恨,只留下对外公/老爷子的爱。
沈天歌吸吸鼻子,红了眼眶,她能感觉到外婆临终前的恨憾、不舍,外公能有这样的一心人,此生已不虚。傅云疏叹了口气,接过信细细地叠好交给沈枭穹:“是个傻妮子,我又怎会怪她?要是无知无觉的才让我们遗憾终生,总算天意虽是来迟了,到底没有让一切被掩埋。我取出香炉后,一起存放的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树屋、玉佩’,我怎会不知老鬼的心思,就对不起韵雪的心意,来告诉他一切。”
沈枭穹贴身收好绸布,稳定了心神,昨日他刚开始看见这封信时才是痛哭一大场,现在已是好多了:“还算你对得起我们多年朋友的情谊,敢瞒着我自己来查,才是绝交!韵雪不可能留一个没用的香炉,我只能想到她陪嫁过来的‘遐思香’,虽不知道香有什么用,到底带来了,小歌,你们也是通过这点想到我们来老宅了吧?”
“是的,外公!你们没用到香,那是怎么进来的?”沈天歌疑惑的问,按他们来的密室,等于是条死路啊?外婆不可能会想困死他们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用香?”傅云疏奇怪的问,想不通还是先说吧:“我们根据提示来到了小时候一起玩过的树屋,我们从没想过树屋有问题,那把火早把树屋烧成了一堆焦木,现在想起来那树屋虽小,但是并不是我们小时候建造的,连韵雪父亲他们小时候地娱乐场所也在这树屋。我们收拾了那片区域,也就那颗大树还有残存,我们摸了半天,发现了一个隐藏地极好的暗门,树根是中空的,要不是被火烧过,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钻下树洞后是一个狭小石室,墙面上有一个凹槽,你外公外婆的定情信物刚好是个钥匙。可惜机关的入口竟是我们脚下,我们一下子就掉了下来,玉佩留在了树洞密室里面。”
沈天歌想了想道:“等我们出去后就把玉佩拿回来,不过我觉得,外婆也不一定确定那就是入口,只能说那里有可疑,真正的古城入口应该是我和左叔、右叔进来的那个,那里我们用到了遐思香。”沈天歌将石壁的厚重,几乎堵死了通道述说了一下,更将他们是怎么进来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