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一隅,联络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喂?李德,我是赫柔。你方便说话吗?”
“有话快说!”大爷正忙。
“你最近有听说我在罗马截走的那批货的流言吗?”
“东西不是正在你手上。”
“没有啦。我之前在你地盘上和戈宁视讯时不就讲过了?”她窃窃试探。
“你说是说了,但口说无凭,除非你能具体证明东西不在你那里,否则我何必信你?”
“戈宁不就信了?”
“只有他会买你的帐。”
原本衰败的芳心,忽然振了一下翅膀,却又战战兢兢,不敢任意飞翔。“戈宁他……最近好吗?”
“他好不好,我不晓得,但你铁定大祸临头。”
“为什么?”
“我哪知道。”干嘛什么狗屁倒灶的事都拿来问他?“怎么不问问你自己究竟惹毛他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被惹毛?”他是戈宁肚里的蛔虫还是大肠杆菌?
“因为,他跟公司请年假。”李德不耐烦地字字咬牙切齿。“他向来是一堆年假摆着不用,这次却一口气把年假给请光。你说,他会是请假好去跟谁算帐?”
戈宁……要跟她算帐?
对喔,她两次放他鸽子,而且对于他的善意援助,她都只回以一堆烂摊子。他或许非常的好脾气,但可不是没脾气。
“李德你、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没!”哼。
她快快告诉李德,她在网上的任务代码,让他进到她的个人委托数据库,挑他想接的案子来玩,展现她互惠合作的诚意。李德龙心大悦,边直接上网边建议。
“你就逃吧,别跟他正面对上就行。”
“还有没有别的选择?”
“有,坐着等死。”嗳?这个委托挺有趣的。
“喂?李德?”赫柔惊望自己耳边的手机。怎么断讯了?她都还没讲完呗。
这下可好。逃?逃哪去?她的钱全汇去买小岛,哪来逃亡的资金?而且……他怎么这么久才来找她?她偷偷地等他好久,等到都有些怕了。怕他干脆不理她、怕他从此跟她断讯、怕他从她的世界永远消失……
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和戈宁继续保持联系?
她这段时日,无时不刻都在想这件事。打电玩时想、心不在焉时想、吃饭喝茶时想、泡在浴缸时想、出门逛街等红绿灯时想、在便利商店排队结帐时想、下雨时想、天晴时想、睡时想、醒时想、累时想、闲时想、日想、夜想、梦想、空想、妄想。
我想你。
常常望天,仿佛天会连接到他那边,传达她的思念。
就算他只是要那些货的下落也罢、利用她也罢,她想见他,不计代价地想见他。莫名其妙地,想到潸然泪下。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明白,可是她想他,对全世界都视而不见地全心想他。
想见他,又怕见他。希望他来找她,又怕他真的来找她。怎么办?
你说,他会是请假好去跟谁算帐?
小小心灵,反复犹疑,焦躁地拿不定主意。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拨打手机,求助最高层级——
“妈,我是……小柔。”
土耳其。伊斯坦堡。四季饭店
“副总,我和赫柔到饭店了。”纤瘦骨感的熟女,温婉伫立观景窗前,眺望博斯普鲁斯海峡的碧海蓝天。“你放心,我会好好看着她,手机也会一直onduty。”
她早练就了度假不忘随时进入工作状态的本领。
手机才一合上,床上瘫躺的小人儿立刻大大松口气。“上官婉儿,还是只有你能顺利摆平我们家的武则天哪。”
“你又在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