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可以见见我的朋友,赤瑾了吗?'祁浅月笑着问。
她微微一愣,发现他自称'我'而不是'朕'。'有何不可?'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放在桌子上。
那是一张略带英气的俏脸,五官精致,摆在一起却奇异的显得不甚起眼,但自有一番奇特的味道。
望着这张脸,祁浅月却觉得有些熟悉。
他微微的笑了,虎父无犬子,赫连冠将这个孩子教得很好。
也许,赫连瑾会青出于蓝。
欧阳凤雏有些好奇的拿起那个铁面具,虽然打造得很薄,但拿在手里还是有些份量的,就不明白她怎么受得了这重量。
'这个月,你跑到哪去了?'祁浅月拿起酒壶给那个白衣少年斟酒,'让欧阳去找你,他就说找不到。'
赫连瑾笑了笑,'有些事情,去了河间。'看了看欧阳凤雏,那小子依然冷着一张俊脸。
'去医门凑热闹?'他好奇的问。
'我要是去了医门,很有可能被燕观海踢出来。'她半真假的笑着说。
'怎么?'他挑了挑剑眉,不认真的笑问:'你曾经抛弃过人家啊?'
这话,她为之失笑,连欧阳凤雏也忍不住嘴角在抽筋。
举杯喝光里面的酒,她笑着说道:'不是,曾经有一点过节。若不是我的护卫出现得及时,我差点就伤在她手下了。'
欧阳凤雏看了她一眼,那神情淡然,不像在说谎。
点点头,祁浅月拿了一粒花生,'该是你去拆了医门,而不是她会将你踢出去吧?'
她笑了,拿了一把花生,开始剥壳大业,'这个啊,跟我家大哥有关啦。那女人看上我家超级帅哥大哥,到处打听他的消息。而我,当然是努力破坏啦。'
闻言,欧阳凤雏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报复的方法,绝啊。'
'当然,我是谁啊。'她得意的昂昂头。这模样,有些孩子的心性。
摇摇头,祁浅月笑问:'那她怎么知道是你在破坏的?'
'明人不做暗事。'她笑,有些嚣张,'我让人去跟她说清楚明白啊,这辈子啊,她是没可能成为我大嫂的啦。'
不是燕观海,她的心微微一痛,也会是别人。
'你这人啊……'祁浅月笑着摇头又叹气,'够嚣张,也够目中无人了。'
欧阳凤雏笑了笑,'得罪你的人怕是没有好下场的。'以前怎么觉得她做事很有分寸呢?其实也只是个任性的孩子罢。
她笑,往嘴里扔进一粒花生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来犯,十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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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我喜欢。'祁浅月点着头。
她瞟了他一眼,'好歹你也是一国的皇帝,这些江湖草莽之气,你还是不要沾上才好。'
他朗笑一声,'在这儿跟你们谈天说地的只是一个叫祁浅月的男人,不是什么皇帝。'有时候,能忘记自己的身份,是一件快乐的事。
欧阳凤雏看了他一眼,望着赫连瑾说:'也跟你学了,有两个身份。'
她一脸无可奈何的摊摊手,'唉,谁叫我的魅力无边呢?有人模仿,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二人看着她,有志一同的叹气,随即笑了。
她也笑了,跟他们相处得很轻松。可以忘了自己是谁,只是一个叫赫连瑾的女孩,不是什么总执法。
'小瑾啊。'这是祁浅月对她的称呼。
她应了一声,'嗯。'还可以接受啦,比起明漾的。
'有空就来京城看我吧。'祁浅月看着那个将花生米精准扔进嘴里的少年,笑着说:'你知道,我这皇帝当得多郁闷啊。'
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