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啊,跪得值!”
老婆孩子热炕头,人生的理想,大概就是如此了吧。还差一点银子,明天大概就有了,想一想,自己这个老婆除了爱打麻将之外,还算是一个贤内助,想想她出的这个主意,收益之大远不止那一块元宝。
据传那西元城自从遭受了大难,库银被盗之后,现在的西元城中早就是到处贴满告示,凡是抓到那盗库银的凶手或者提供有价值的线索的人,赏银一千两,方才手中那个元宝比起这一千两来,当真是小数目啊。
想到这里,朱老板偷偷爬到被窝那头,轻轻啃了啃老婆的额头。
老板娘的睡梦里,倒是颇有些香甜。
是日,天光虽未曾大亮,这朱老板早就带着一个伙计上了路。此时的陈一凡终于算是醒了过来,只是胸中尚觉得憋闷,那土行孙所布下的血阵中的血气似乎尚有不少淤积在胸中难以发乎其外,陈一凡运《天机道卷》中的道诀,稳坐于锦榻之上,细细调理了一番,才是缓缓舒了一口气,那小二也算是服务周到,送上了可口的早点,陈一凡已经有了力气,勉强吃了点稀饭。只是脸色仍是有些发白。
陈世美在他身边偶尔也撇两眼,只是陈一凡所修炼的东西,都是暗念道诀,虽能看到道光充沛身体,道气流转周身,但是其内中法门,纯粹凭借一双耳朵,还是难以看清其中奥妙。
陈世美心中暗暗想到:“我能等,我能等!”
那朱老板带着自己的一个伙计一路直行,便于晌午之间到达了西元城,这西元城比那栖霞镇足足大了十倍有余,此时虽然晌午日光暴烈,但街上仍是摩肩擦踵,人山人海。这朱老板和这伙计一路走一路问,又是过了半晌才到了西元城的县衙。
朱老板一见西元县衙四个字,楞直了脖子就要往里面闯,结果直接被门边的衙役给按住了,问清情况之后,才有衙役进去通报县令。
那县令姓宫,据说祖上跟当今的皇帝有些渊源,可是自古富人总有几个穷亲戚,他们这一脉的族人做到他这里的时候,就只是一个穷酸的县令了。不过宫县令心态不错,他总是对自己说道:“这不打紧这不打紧,好歹是个官,比起我的那几个远房王爷摆地摊卖草鞋的子孙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
要说这西元城也算是个大城,按照“七年楚县令,十万雪花银”来讲,这宫县令本也应该是个有钱人,只是这宫县令时运不济,他之所以来此地上任只是因为临危受命罢了。当是时,正是这西元城最大豪门王家被灭族之后,整个西元城有三分之一被烧掉,大火烧了足足半个月,之后这宫县令就被安排到这里进行重建。
这几年来宫县令最大的作为就是将那个县衙勉强重建了起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喝酒要喝一斤半!”这时候的宫县令大白天吼着打油诗,坐在后院的亭子里面正在酝酿那饱满的诗人情绪。
一个衙役匆匆赶来禀报朱老板之事,宫县令还未等那人开口,先是止住那人话头,道:“岂不闻,诗不念完不谈事,谈事之前先讲诗?”
衙役只能在一边干等着。
宫县令悠悠一叹,道:“一天到晚无事做,闲来无聊就吟诗。日作一千三百首,那首能够垂青史?”
衙役面色一红,道:“老爷不必担忧,您有一首诗已经在民间广为流传了,我想他日登上青史留名,也未必没有可能!”
宫县令一听这话,心中颇为激动,捋捋草须,喜道:“哦,果真有这回事?却不知道是我的哪首诗?”
衙役也作吟诗状,悠悠道来:
悠悠苍天算个球,我登山顶我最牛。有朝一日往下看,只把大河作山沟!
宫县令一听这话,忽而拍手道:“好诗好诗,此诗非豪杰之人不能吟也,吟此诗之人胸中必有大志向,其气势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