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悼公冲场上球员挥了挥手,这时,又开球了,他顾不得跟赵武交谈,站起身来紧张的注视着球员的拼抢。
悼公观看的相当于一场小规模的世界杯………晋国是强势文明,晋国喜欢什么,别的国家君主也喜欢,这就叫赶时髦。晋国喜欢剧烈的蹴鞠赛,其他小国也把它当做一种娱乐进行观赏。这次晋军出征,各家领主都带来了自己的球队。晋国军中的切磋,引得其他国家君主也来凑热闹,他们拿出自己的球队,要求与晋人比赛。看他们的表情,大概是琢磨:国力上我们比不上你,军事上我们比不上你,不信球队上也能输给你。于是,就有了这场十二个国家参与的小世界杯。
郑国使者来的时候,正看到这番情景………球攻近球门区了,各国的君主都坐不住了,有些君主干脆骑到自己的寺人(太监)的身上,居高临下的观看着球赛。球场座位上,无数君主面红耳赤,手臂在愤怒的挥舞着,嘴里声嘶力竭的呐喊着……
君主们的状况不好,各国卿大夫的神态也不对。这些卿大夫头上的帽子歪了,袖子已经挽了起来,鞋子也甩掉了,他们跺着脚在呐喊。现场中,唯有一个卿大夫还没有跳起来,他处在晋国卿大夫的阵营,正低着头看手上的地图。那人很年轻,郑国使者子展认得他,他是晋国最年轻的正卿,传说中最擅长突击的“猛将”乌龟流赵武。
赵武旁边是魏绛。郑国使者进来的时候,魏绛原本凑在赵武身边观看地图,但他一看到郑国使者进来,立刻捅了桶赵武,自己跳到凳子上,装出一副痴狂样,彬彬有礼的挥舞着拳头、礼节性地呐喊着……他这副样子,还不如不喊呢?不喊还显得普通,一做作起来,要多扎眼有多扎眼。
场中无论公卿、大臣、国君,谁都不理郑国的使者,子展凑近赵武,咳嗽了一声提醒。赵武抬眼扫了一眼对方,继续低头看手中的地图,子展的目光也落在地图上,他马上看清楚了这是联军的行军路线。如今这份地图上已经添了很多线条,全是赵武用铅条在图上刻画的印记………他绘制的是一副攻城图,是攻击郑国都城的草案。
子展讪笑着问:“哦,那个……我找元帅,他为什么不在?”
赵武头也没抬:“元帅正在策划下一步行动,他在军中……你也知道,元帅老了,不喜欢这样剧烈的对撞,他喜欢精致的刺杀,所以正在研究从哪里下刀子最合适。”
子展额头冒出汗珠,他清了清嗓门:“请通报,郑国愿意投降。”
赵武不耐烦的回答,回答的时候头都没抬起来:“投降了就投降了,郑国又不是第一次投降了,搞那么严肃干啥。”
子展带着哭腔说:“我们郑国这次是真投降?”
赵武依旧低着头:“投降从来都是真金白银,而我从来没有收到郑国的假银子,所以,我认为你们每次都是真投降,我认为:在投降这件事上,郑人从不掺假。”
子展被赵武嘲笑的快要哭出来:“我们郑国这次是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坚定不移的真投降。”
“好啊!”赵武散漫的伸出手去四处乱摸,他的头没有抬,手摸得是悼公的肩膀:“君上,这次郑国不仅是“真投降”而是“坚定不挠”的真投降。”
悼公也没有看郑国的子展:“好呀!这回郑国不会自己制作一份“唯强是从”的盟书,而后再制造一次“戏盟”吧?那就让士鲂与范匄一起制作盟书,郑国人看着合适,那就随便盟誓吧!”
子展有点不高兴:“盟誓这样的大事,怎能如此草率,怎能如此态度轻视与傲慢。”
赵武抬起头来:“郑国人什么时候把盟誓当真了?无信之人,无权要求尊重”。好吧!看来你这次态度很认真,我们不妨尊重你的要求,也加上一汤勺“认真”……那谁谁,认真点,脸上不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