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扩大自己的血脉族裔。不过,田氏对这些举动并不张扬,倒是赵武,在这时代首先跳到众人面前,表示他要收养武士遗孤,甚至将外来的血液引入赵氏。
然而,在场的人没有反对,仲平,他现在应该称为“赵平”或者“赵仲平”了,感激涕零的跪了下来,用彬彬有礼的礼貌抑制住激动,抽泣着说:“我仲平,自小被老师收养,记忆当中不记得父亲的形象,只记得从小到大老师对我的教诲。今日我能列升赵氏祖祀,想必父亲知道后,一定会在天上感动的哭起来,我家族也能成为赵氏一脉,这是几辈子的愿望啊!……”
齐策皱了一下眉头,心说:“赏赐太重。”但稍稍沉思一下,齐策又在心里补充:“南岸的赵氏封地孤悬在外,岂能交托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来负责,此人孤军来援,刚好使我们摆脱了困境,况且他本来就是主上收养的,给他一个赵姓,想必也不过分。”
其实,齐策没有发现,早期的他对于赵氏来说,更像是一个御戎,负责驾驶以及引领赵氏战车的走向,那时的他经常指点赵武,并直言不讳的指出赵武的错误。而现在,齐策更像是车右,他已经不再掌管赵氏的发展方向,更多的担负起维护赵武的角色。齐策没有发现,他甚至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完成了这一角色转换的。要搁往常,赵武这么做,齐策准会跳出来反对,但现在他心里琢磨了一下,马上替赵武找见开脱的理由。
赵平一阵感谢之后,赵武拉起他,转身向阳党交代:“骑兵千里疾驰,马力已经用尽,且让他们休息一天,等明天凌晨时分,由你带领骑兵队向驼河上游武力侦查,英触带领另一支骑兵队向下游游动,我需要尽快知道……”话刚说到这里,河对岸显出一片惊天动地的敲打声,赵武赶紧止住话头,引领着众将来到眺望塔上。
驼河河面很宽,距离此地大约有一公里的模样,江水滔滔,奔流不息,但奔流的江水声压不住代军营塞的呼喊声,站在高处可以见到代军营塞已经炸了锅,到处是涌动的人头,以及闪亮的、挥动的武器。众将还没来得及对代军的营塞的设置发表评论,代军炸营了。无数人形野兽一样的物体推倒了河岸边代军竖立的木栅栏,狼奔趾扑的向荒野中跑去,他们目标明确,离开营塞的时候头也不回,不一会儿,代军士兵的身影隐入了丛林,与地平线尽处。
新来的林虎很纳闷:“主上,你是怎么欺负他们的,怎么他们一看到援军,连继续战斗的欲望都没有了,只想着逃命,他们甚至没有试探一下的勇气。”
赵武神色很平静:“哦,我只不过让他们见识了一下这时代的机关枪。棘蒲一战,代军漫山遍野的冲击营塞,我动用了四百把连弩,在一个呼吸间射出了八万支箭……”稍停,赵武补充:“当然,我们的射击不止维持了一呼吸。事后,大多数士兵射空了随身携带的十二支弩匣,我们总共射了约九十六万支弩箭,一万四千枚锯盘,投石车扔出去的石头铺满了棘蒲地面……代人最终留下了三万多具尸体。”
林虎眼睛陡然瞪得像牛铃大,脱口而出:“三万名……尸体?都像代军营中那些人一样,个个是壮劳力?”
林虎的话引起了哄堂大笑,笑声刚止,齐策插嘴:“我们的阻击不止是遏制了代军的攻击势头,重要的是:我们摧毁了代军的抵抗意识。在代军占尽上风的时候,我们尽出法宝,令代军感受到闻所未闻的力量,代人都以为这种力量来自神魔。我们在大火中的坚持也被代人认为神魔。先前我们人少,代人还敢坚持,等我们援兵到了,代人的意志就崩溃了,他们坚持不住了。”
阳党马上建议:“我们说笑了这么久,坐观代人轰散,想必这会儿,援兵的马力已经恢复过来了,我请求带一个百人队过去,查看一下代军的营寨,至少要看看他们在营中留下了什么。”赵武点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