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只是双头蛟挨了揍,昨晚一整夜,孙家大院没有一个人能安逸睡大头觉。”
“你是说……”
“风尘浪子来来去去,直闹至五更破晓,三夫人一群女将围住了他……”
“哎呀!”
“你慌什么?”姜玉琪嘻嘻笑:“他跺塌屋顶逃之夭夭,来去自如,把三夫人气得要上吊,决定等大援一到,就大举穷搜。”
“大援有一千个人吗?”她心中一宽,笑了。
“废话!”
“一万个人也无法穷搜庐山。”她开心地重新坐下:“他比鬼还要精十倍,而且诡计多端,只要他怀有戒心,大批高手名宿也休想伤害得了他。除非象你哥哥一样,乘他不备偷袭暗算……”
“你还不是乘他之危掳走他!”姜玉琪揭对方的疮疤:“我们不要互相仇视好不好?我知道你已经受到他的挟制,只要你帮我找到他,我会劝他……”
“你劝他?哼!你如果不在这里摆出姜太公在此的唬鬼惊神姿态,他也许会现身……咦!什么人!哎呀!是……”
人从走廊的两端出现,最先现身的,是两个妖艳的女郎,绯色衣裙把晶莹的肌肤,衬得更为清白晶莹,走动时隆胸细腰夸张地款摆,臀波乳浪足以让男人昏头。
而在两个妖艳女郎现身的同一瞬间,六朵粉红色的碗大缎制芙蓉花,已飘落在范、姜两女的周围,相距不足一尺,插入走廊的三合式走道,入土两寸以上。飘落的劲道十分惊人。
“是惜花小筑的水芙蓉。”范云凤不愧称黑道大豪的女儿,见多识广,惊叫着跳起来“屏住呼吸……不好!嗯……我……”
砰一声响,她摔倒在椅下。
姜玉琪昏倒在椅内,两侍女则昏倒在椅后。
两个妖艳的女人还远在十步外,四女全倒了。
一声怒吼,院门发疯似的冲进罗姨和两仆妇,用上了全劲飞纵而来,半途拔剑在手,全力冲刺。
屋顶长笑震天,院角也传出狂笑,共跳上抢出四个人,其中赫然有浊世浪子东门振芳在内。
从屋上飘落的人,年约四十左右,月白长衫上绣了不少各式各样的小花,左前襟是一朵大的芙蓉。所有的大花小花都是水红色的,恰好可以配长衫的月白色。
一声长笑,这人跳落廊前轻如鸿毛,双袖交叉疾挥,蓦地风雷骤发,罡风狂卷。
“哎……”扑来的罗嫂惊叫,剑一振,强烈的剑气仅震散迎面袭到的部份袖风,连人带剑倒飞而退,远出丈余双脚一沾地,便仰面摔倒。
两仆妇更糟,倒摔出两丈挣扎难起。
两个妖艳女郎,分别将荷、姜两女扛上肩,往走廊末端一钻,蓦然失踪。
许彦方是成了精的老江湖.他不再五老峰藏匿,离开孙家大院,越野而走迳奔府城。
让璇玑城的人搜山跑断腿,他却出敌意表反往城里躲。在城里的食店吃完早膳,惬意地进城悠哉游哉,猜想城里不会有危险,那些人已经十万火急在山里面忙昏头啦!哪会料到他胆大包天回城追逐?
他没料到,两位姑娘会在狱麓宾馆等他。
刚抵达院子外,便看到惊恐地奔逃的几个店伙。
他吃了一惊,不假思索地抢入院门。
罗嫂刚吃力地挣扎而起,再惶急地拾剑。
“小姐……”罗嫂狂叫。
听到脚步声,罗嫂急急扭头回顾,看到了他。
“你怎么啦?”他讶然问,困惑地注视两位仆妇吃力地,虚弱地要挣扎爬起。
“许爷……”罗嫂向他求救:“家小姐与范………范姑娘被浊世浪子偕同惜花小筑的淫魔掳走了……”
“什么?在光天化日?”他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