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的咆哮。
“你凭什么能这么说子璇!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好像感冒并发头疼之后,又被倒吊着拴在套绳上,以西部牛仔套绳圈的方式180度旋转。总之是头晕眼花。
突如其来的惊吓和目眩的不舒适让我脑袋一阵阵的疼。所以……什么形象淑女仪态念叨的!统统去死!
我手腕微使劲,就从他手里挣脱开来,大概从没有人从他的手中挣脱过,他愣了愣。我也不耽误,顺势就扬起一脚直接重重踢在他的两腿间。
他猛的捂住下|身,蹲在地上就是嘶哑的吼叫:“恶毒的女人。”
我扶住墙,捂住额头好一阵子来恢复神智。等眼前终于明晰起来,这才呼出口气,气定神闲的拍拍手,“是啊!我就是个有钱的恶毒女人,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恶毒的!”说着,我朝巷外大叫一声:“救命啊!”
间隙,被抓
也许是还没有受到好莱坞大片或港台剧的影响,所以并没有出现“等事情都解决了,警察才出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这样的情节。事实上,我刚叫完,还余音缭绕着,就有三四个警察托着手枪一哄而入,涌进这个幽暗的小巷子。
我低低垂下脑袋,不住拉扯抹平被梅若鸿拽褶皱的衣裳,抬眼瞧了他们一眼,复又低下头,一句话也没说。在离我不远处的地上,梅若鸿弯腰弓背,弯成了虾米状,蹲在地上直哎呦。
从他冲过来到现在警察冲进来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醉马画会的人也不知是还被梅若鸿的突然行动惊着,还是被警察突然出现吓着了,只是呆呆的看着这边。一时间整个小巷子里只有梅若鸿的哀叫声。
那几个警察皱着眉看看巷子里的状况,最后定在明显对峙的我和梅若鸿的身上来回打量,脸色转了好几个来回。
我悠闲地整理好衣服,又擦擦脸上并不明显的他刚刚喷上的唾沫,一边用余光瞟了一眼那个看起来像是带头的警察。
他手中把玩着手枪,眼光来回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我的衣服上。我今天穿的是爸爸的制衣厂的设计师特地制作的衣服,白色长裙上绣着繁复的暗纹,看起来就知道它的价格是十分的“美好”。当然裙子底下还是一贯的不显露于人前的牛仔裤。
“这位小姐,刚刚是你在呼救吧!请问你是?”
“我姓游。”
他的眼睛登时睁大,态度也立时恭敬起来,“难道您就是那位游家的天澜小姐。”
我扬起眉看了他一眼,表情矜持的略微点了点头,并不答话。
他也不在意,眼光又在巷子里每个人身上转一圈后,还是落在梅若鸿的身上。有了这么一段对话的时间用来休整,他整个人看起来好了许多,至少不像刚刚那么脸色苍白,但依旧无力的蹲在地上。
“就是这位先生刚才冒犯您的?”
他也不知是看出了什么,或者看到这个景象脑补了些什么,就直接指着梅若鸿一脸厌恶的问我。他虽然用的问句,语气却是十成十的称述,好像认定就是他做了什么似地。
我微微勾起唇角,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缓缓说:“我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冒犯我的事,你知道么?”
“不、我当然不知道。”他回以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游小姐,您放心,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说着,就向后做了个手势。
其他几个警察得到命令,便一拥而上,想饿虎扑羊似地向梅若鸿扑过去。
真是个可塑之才!我心下赞叹。
梅若鸿虽然还处在体虚阶段,但到底缓了好一阵子,也恢复了不少,自是不会再任人宰割。可他原本就是个画画的,体质本就差,再加上虽然休息了一会,但到底我踢得地方影响也比较大,自是比不过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