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东宫,就要对本公子负责,就要保护本公子的周全是不是?”
太子殿下微抬下颚,目视远方,淡然道。
“风太大,本宫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您把本公子请来了东宫,就要对本公子负责,就要保护本公子的周全……是不是?”
“不是这一句,还有一句。”
“因为……本公子是太子您的人……啊……?”
意犹未尽地回味了一遍,南宫重渊才满意地勾起眼角,抬手摸了摸皇甫长安的脑袋,谆谆教诲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是本宫的人,不是璃王的人……而这锦绣江山,终有一天,也会成为本宫的囊中之物。”
闻言,皇甫长安脑子缺根筋地脱口而出问了一句。
“那……璃王呢?”
“璃王?呵……”南宫重渊淡淡一哂,口吻之中充满了针锋相对的敌意,且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来得更加的浓烈,“璃王什么也不是……过不了多久,本宫就会让他彻彻底底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哇!要不要这么狠,他毕竟是你的……”
“怎么,你心疼了?”
南宫重渊微垂眼眸,仿佛在打量皇甫长安的神色,妄图从她的反应中探查蛛丝马迹。
“没(是)有(啊)……”
“呵……”南宫重渊又是一声轻笑,素来行事不问因由的太子殿下这回却破格解释了一句,“并非本宫心狠,要说狠佞,璃王必然不会输给本宫,若是一着不慎,只怕本宫的下场还不如他……本宫如此待他,他亦是如此待本宫,这种事情说起来,原也没有谁对谁错,唯有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而本宫,不想输,也输不起。”
听他这样一说,皇甫长安也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惆怅,不由挥着扇子摇了摇狗头。
“你们两个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太急啊!”
南宫重渊眸色微动,脸上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妥协:“相煎并非本宫所愿,只是情势不饶人……罢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懂的。”
“谁说劳资不懂了!”无端遭受了人参公鸡,皇甫长安立刻横眉怒目,“你这是在怀疑劳资的智商吗?”
“那你懂什么?”南宫重渊微微抬眉,笑得颇为轻蔑,“你不过就是觊觎璃王的那张妖狐魅脸,想要占为己有而已,不是吗?”
“咦,你怎么知道……啊不是!本公子岂能是那种肤浅之人?!”
“不过,”充耳不闻皇甫长安的自辩,南宫重渊半垂下眼睑,若有所思,“要是你蒸的喜欢璃王的狐惑之貌……”
“叮”的一声,皇甫长安立马换上了一双星星眼:“你可以把他送给我咩?!”
“人你就不用想了,”奈何太子殿下很是无情,只幽幽一笑,如雪的长发之下,神色看起来颇为阴诡,“本宫倒是可以考虑把那张狐魅的脸皮割下来,送给你。”
“……那本公子还是不要了吧!”
哭瞎!要一张脸皮能干什么?!跟脸皮能谈情说爱吗?!跟脸皮能狼扑熊抱蛇吻吗?!跟脸皮能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理吗?!
嘤嘤嘤……麻麻,这只也是个大变态啊有没有!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两人一路说着,不过片刻就到了皇后凉凉的德轩宫,见到折菊公子身后跟着的南宫重渊,皇后凉凉先是微微一诧,有些惊讶于素来薄情冷性从不多管闲事的太子会来横插一手,但这种讶然也只是一闪而过,待视线落在皇甫长安那只风流浪荡,并且正色眯眯地瞧着南宫重渊的屎纨绔身上时,汹涌而来的怒气瞬间席卷了整个殿堂!
“折菊公子,你可知本宫今日急召你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