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如何混淆视听?如何不辨是非了?”
面对母后,皇甫胤桦不敢不敬,但也并未妥协半分,阴沉目光殿内众人面庞上扫视而过,后落了皇后脸上。
“你们口口声声都说丽妃是长安杀害,倒是给孤王拿出证据来啊?若是没有证据,孤王便当你们造谣生事,扰乱宫规,一个一个……都给孤王禁足到元月为止!”
闻得此言,众妃嫔心生怨怒,知道陛下不是信口开河,对陛下如此袒护皇甫长安行径甚是发指,然而又对此无能为力,只得一刀一刀地把嫉恨目光刺向皇甫长安,恨不得扑上去她身上咬下几口血肉来!
皇甫砚真微微拧眉,父皇这么一说,无非就是把皇甫长安推倒了风口浪尖,叫她成为众矢之……这要放以前,父皇可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眼下,是因为事态紧迫,父皇才会沉不住气,还是说……这也是皇甫长安安排?
思忖着,皇甫砚真回眸去看皇甫长安,却是没有如愿见到皇甫长安像往日那般露出得意之色,而是战战兢兢地揣着一副小白兔样子,满脸惶恐不安,其间还夹杂着几许被人构陷不甘与怨怒,姿态惟妙惟肖,倒真像是怕了什么似……
只不过,她越是这样,他就越不相信她是真怕。
皇甫无桀也是同样想法,回眸时候不经意间与皇甫砚真对上了一眼,两人难得达成一致意见,选择了作壁上观看好戏,没有帮皇甫长安说几句好话……是她让他们不要插嘴,那他们就暂且看看,她到底玩儿什么把戏?
皇甫凤麟却是个直肠子,见到众人这般污蔑皇甫长安,不免担心众口铄金,皇甫长安一个不小心就太后手里摔跟头吃亏,便明里暗里催促皇贵妃搭腔,奈何贵妃凉凉不肯滩这趟浑水……不得已,他只能自己站出来帮皇甫长安撑场子!
“就是啊!刚才是谁一口咬定了七弟是凶手?你是亲眼看见还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没凭没据就这儿疯狗乱吠……切,禁足算是轻了,那种惹是生非长舌妇,应该直接拔了舌头去喂狗!”
“凤麟!你给本宫住嘴!不然本宫第一个就拔了你舌头!”
赶太后发话之前,皇贵妃厉声训了他一顿,端庄面容上染满了怒气,恨不得把这个脑子缺根筋死小子给摁到地上踩几脚!
想她精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缺心眼笨蛋?!
皇甫凤麟不依,撅着嘴巴冷哼道:“儿臣又没说错……”
“跪下!”
皇贵妃恨声打断他话,抢他说出不敬话之前,抓着他肩头飞出一脚踢了他后膝上,尔后将其押着跪地上,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了一通。
见状,一干妃嫔纵然气煞了脸色,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皇甫长安站一边眼角微抽,心下忍不住暗暗感叹……这尼玛,本宫还没跪下呢,丫就先跪了,四皇兄啊四皇兄,让本宫说你什么好?
殿内气氛有些压抑,太后这次是铁了心要教训皇甫长安,皇甫胤桦又是遑不相让,双方剑拔弩张地对峙着,一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
忽而,一名宫娥托着一个盘子匆匆走上前来,下跪道。
“太后,陛下……这是丽妃娘娘手心里找到,丽妃娘娘死时候紧紧地抓着这块破布,想来是凶手身上撕扯下来……”
闻言,三公主心头猛一震,抓着安妃手攥紧了几分。
安妃吃痛,不由回头看她:“菡儿,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三公主慌乱地撇开脑袋,抬眸紧紧地盯着那盘子上面破布条,却因为角度关系看得并不真切,直到太后抬手拈起那破布条,她才看了个清楚……还好,不是她衣服!
尔后,身心一松刹那,三公主不由心头失笑。
是啊!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