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为了抓兔子,丢掉了熊皮外套,就是穿在了身上,被这刀子般的寒风吹着,也叫他抵御不住。
柳墨全身给冻去了知觉,嘴里低声懊悔:“我总做这些亏本生意,想拔那兔子的毛,反叫它拔了我的,这会冻的死去活来的,竟是我自己……”
话一说完,身子一飘,已从树枝上脱手,旋转飞去。
却不料刚飞一会,风向一转,竟将他吹进了一个洞穴内,洞内寒风呼呼有声,又将他吹了两个筋斗,才恍然知觉,手脚触地,连忙爬起,跑到了背风处去躲。
这洞穴甚是古怪,入口有两人高两人宽的大小,进了里面,却分出了两个岔道,柳墨探眼望去,向右的岔道转过一个弧弯,竟又是一个两人高宽的洞口,两个洞口相聚十来丈,相互通风,若非如此,恐怕也不会将他吹了进来。
而左边的岔道却绵绵向内,黑漆漆的,看不到尽头。柳墨暗道:“我总不能从右边洞口出去,再做风筝玩吧?左边的山洞说不定会有出路。”当下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说来也怪,这岔道远看是黑漆漆的,但走进了五六丈,便看到了丝丝光亮,柳墨原本摸着墙走,这会却能看着路行了。
再走了十来丈,光线越来越亮,经过一个转口,却看到了一扇木门,门边有两个纸窗,光线便这里透出。
轻轻地推了下门,那门竟应声而开,亮光扑面而来,顿时让他豁然开朗。
但见门内是个屋子的大厅,厅堂亮亮,十分宽敞,里面的摆设、门窗、帘子,应有尽有,风格如江南水乡的大户一般。柳书香曾于江南做过官,所以柳墨年幼时,还是住过大宅子的。
但墙壁上闪闪发亮,屋子的主人竟不用烛火取光,而是将许多夜光宝石镶了上去,以此照明,虽然此间是在洞穴内,但屋子却给照的有如白昼一般。
这般的金碧辉煌,珠光宝气,柳墨却是前所未见。他欢喜地跑了进去,这里摸摸,那里动动,张口叫了几声:“有人吗?”但没人答应,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这不是在崖壁里吗?怎么竟有这么一个精致巧妙的房屋?主人又到哪去了?”
他玩闹够了,便转到别出去看,穿过右厅的门帘,便是一个走廊,走廊小道由鹅卵石铺成,舒适清雅,周围的柱子屋门,莫不都是雕梁画栋,别具匠心,柱子上依旧镶满了宝石,可见主人对此屋的精心设置,走到哪都是亮亮堂堂的。
柳墨看的眼花缭乱,欢喜非常,忽然喜叫一声,跑进走廊边上的院子,院子地下铺满了修平的杂草,中央摆着一张石桌,桌旁不远还有一个水池,池水清清,里面鱼儿游来游去,甚是悠闲。
他伸手进去捞了捞,心道:“这里的草地品质不是很好,而且种些花朵,更叫优雅些。”
抬头看看,顶上坑坑不平,却是洞里岩石,虽然也装上了夜光石,闪闪发亮的,但毕竟不是阳光,心里恍悟:“对啊,花儿种在这里,不得阳光,很快便会枯死,草地太好,也不好活,冒犯了主人,真是该死该死……不过他种些不喜阳光的花儿也不错的……”
他忽地一呆,眼眶微红,想起了花花花。若是这位花大姐也在这,定会十分欢喜,发挥她贤惠温柔的一面,将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说不定这里的主人一高兴,就让她住了下来。不过花大姐若将她的悬哥接来了,可就苦恼了。
他整理好心情,进到廊里,又往前走去。走廊向左弯了几个弯,却见到了三个屋子,屋门呈品字相对,品字的中央有一口大鼎,鼎内三根长香正点着,幽幽地发出白烟,似在祭拜着什么。
这三间屋子一看便与外面的大不相同,想不到一个崖壁里的洞穴竟这般宽阔,屋子的主人更是了不起,做出了这么一个桃源仙境的大宅子。
他好奇心起,打开品字左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