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如果你的古物研究也能背得这么滚瓜烂熟的话,我想你的古物学教授就不会在你的学末评鉴写上‘人心不古,难堪造就。”意思是她该修新颖一点的课程,譬如观光或人文科学,她不适合当个文物保护员。
出现在楼梯口的身影并不高,大约一百六十公分,发直未过肩十分平顺,乌黑亮丽像流水磨平的黑曜石,亮泽足以鉴人。
看来不满二十,像个中规中矩的女大学生,手中抱着几本厚重的法律书籍和档案资料,神情清冷得彷佛是入世的观音,不沾半丝尘气。
可谁也没想到她已经“高龄”二十六了,而且是国内少数越级就读的资优天才,不到二十岁就考取国家资格,现在是个领政府薪水的女检察官。
“姐,你别落井下石了,我的背好重哦!像只背着壳走的蜗牛,整天想着怎么当古老头眼中的高材生。”哀戚的惨叫,杨天苒淘气地做出蜗牛慢爬的动作。
“是古教授,别乱为长辈取绰号,为人师者是传授你知识的智者,你能由他们身上学到多少便是你日后的财富……”
“不可造次对吧!”她都会背了。
“既然知道就要守规矩,不要老是嘻嘻哈哈不当一回事,做好学生的本份是你的责任。”杨天款不希望妹妹日后成为自己必须起诉的对象。
杨天苒立正站好地行了个童子军礼。“是,遵命,杨检察官,下一次我拿奖学金来孝敬你。”
不是不好拿,而是看她有没有决心,只要肯努力就一定有傲人的成绩,否则怎么对得起大姐的栽培。
“少在外面惹是生非我就非常感激了,兼差的工作只是一时,别玩上瘾忘了自己是学生。”那个复杂的大染缸叫人无法放心。
“不会啦!姐,平面模特儿的工作很单纯,只要摆几个姿势拍拍照,况且我又不想当超级名模。”她撒娇的搂着姐姐的肩,一副乐当小人物的模样。
“是吗?那是谁疯到半夜三点还不下山,被‘鬼'吓得直催我上山救人?”她那群朋友喔!真是有玩兴没玩瞻,一点点小事也能惊得鸡飞狗跳。
杨天款有着三百多度的近视,拿下眼镜她还看得见近的东西,但远一点大概像对街距离的就有点模糊了,仅能凭身形和声音认人,所以她绝少取下鼻梁上的眼镜,免得朋友说她高傲不理人。
身为检察官的她办过不少光怪陆离的刑案,看过无头、肢离破碎、血肉模糊的尸体,对于怪力乱神的事一向不信邪,也从未碰过关于这方面的灵异现象。
有人说她太过正直,正气凛然,办案过程一板一眼循法而行,从不做出与法律相悖的行为,因此鬼怪不敢近身心生畏意。
不过她太坚持自己的原则而不肯妥协的态度容易得罪人,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往往会树立敌人,无形中阻碍了一些刑案的进展。
若说杨天苒是一阵爱玩的风,那么杨天款便是农家耕作的土地,不论农民在她身上种植什么农作物,她都一本初衷的使其开花结果,果实汇汇丰收一季。
她是个很务实的人,从不相信天下有什么不劳而获的事,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好高骛远的结果只会从云端跌下来。
“哎呀,人家都说那是个意外了嘛!我们的车子坏在一堆坟墓前,当然会想成是‘那个'在作怪。”她的同学当中还有人宣称看到鬼呢!她只看见一条白色的光飞过而已。
但也够吓人了,一群人吓得抱成一团,哭叫连连大喊有鬼,谁知只是一位白衣老伯在捉蟾蜍,准备卖给中药铺做药材,据说墓地的五毒类生物最阴也最有效,卖价甚高。
“还有理由瞎掰,你的早餐呢?不怕赶不上第一堂课?”瞧她迷糊的,真叫人替她担心。
“啊,我的早餐!”杨天苒惊呼的跑回厨房,但不到一分钟又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