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知秋回想起一个场景,他记得听到那个研究所的飞行员说起过一个巨大的仪器埋在地下。但“它的直径有八千多米…
长达两万七千米。”
知秋大脑飞快地转动“两万七千米?”他盯着主任,然后转身瞪着前面黑暗中的通道“这个通道有两万七千米长?”陈洛宇点了点头,说:“这个随道被开凿成一个标准的圆形,从这这点出发绕一周后回来,相当于跑遍法国的大街小巷,而碰撞前全速(运)动的粒子可以在一秒钟内转一万多圈。”知秋目瞪口呆地注视着眼前的通道,不禁双脚发软“你是说研究所挖出数百万吨的土,就是为了让这微乎其微的粒子相撞吗?”陈洛宇耸了耸肩。“有时为了发现真理,我们只好移山填海。”远在研究所千里之外的一个地方,对讲机噼噼啪啪地响了起来。
“好的,我到走廊了。”技术员一遍检测着监控屏幕,一边按下对讲机上的按扭“你要找的八十六号摄像头应该在最里面。”接收器迟迟不见回应,技术员的额头冒出一层细汉。终于,接收器“滴滴答答”地响了起来。
“摄像头不在这儿”一个声音传过来“但是我可以看到它以前安装的位置,一定是有人把它挪开了。”技术员长长地呼了口气“谢谢你,你先别挂电话,好吗?”他叹了口气,再次将视线转移到面前的那一排监控屏幕上。
他们以前也丢过几部无线摄像头,楼区的大部分地方都是向公众开放的,那些爱搞恶作剧的游人便有机会把它们偷出去留作纪念。而摄像头一旦从装置上挪开,出了有效范围,就不能接受和传送信号了,对应屏幕就一片空白。技术员凝视着面前的监视器,颇感费解,奇怪,他居然看到了八十六号摄像头传送过来的画面,而且非常清晰。
如果摄像头被偷走了的话,他想,又怎么可能受到信号?他知道,没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摄像头还在楼区里,只是有人把它换了个地方。谁干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仔细地研穷了好一阵子监控器,然后拿起对讲机,问道:“走廊甲有没有壁橱?一个橱或是黑色的什么的?”
一个疑惑的声音回答道:“没有,怎么了?”技术员皱了皱眉头说:“没什么,多谢你帮忙。”他关掉对讲机,撅起了嘴巴。
摄像头体积那么小,又是无线的,技术员知道八十六号摄像头可能被藏在这个守卫森严的楼区的任何一个角落里这可是个方圆半里密集了三十二栋独立建筑物的楼区啊。唯一的线索就是摄像头好像被放在了一个黑暗的地方,当然,这也没什么用。综合楼区里有数不清的黑暗区域’
维修室、供暖管道、园具棚、卧室衣柜,以及那个地下迷宫似的隧道,至少要huā好几周的时间才能找到八十六号摄像头在哪儿。
反正这又不是我的问题,他自己安慰自己。
除了查找摄像头这个难题,眼下还有一件更为辣手的事。技术员眯着眼睛盯着丢失的摄像头传回的画面,那是一个固定装置,一个看上去还挺现代的设备,他好像从来没见过这玩艺儿。他仔细端详着这个电子仪器底部的一个忽闪忽闪的东西。
虽然这名卫兵经过无数严格的训练的考验,以应对各种紧张的局势,但是现在,他明显地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他告诉自己不要大惊小怪,总会有个(答)案的,而且那个物件这么小,能有什么大的危险呢?
不足为惧。他又看了一遍,大事不妙,千真万确,大难临头了。
怎么偏偏在今天丢了,他暗自念叨着。
安全问题一直是他上司强调的头等大事,但是今天,与以往十二年里的任何一天相比,安全问题都显得更为重要。技术员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盯着那个装置看了很久,仿佛觉察到由远及近的风暴的隆隆声。
然后,他满头大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