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便议起了别的事情,七七再没心思讲什么了,因为她与青裳郁郁不欢,所以大家也就又聊了一会就散了。
回到房间里,七七看着扇子下面挂的那块玉牌没由得生起气来,无端地想扯下来扔到火盆里,几下没扯得下来,气得猛拍到桌上,硌得手痛,抬手一看手心竟然出血了,那玉牌也让她拍碎了一小块,七七见玉牌破了一角,没由得开心起来,胡乱地拿了东西将手心巴了起来,拿起扇一抖,将那碎掉的小半块玉抖到地上,便开心地摇出了房间,刚一出门就遇上了方珍珠,一见七七便道:“铜钱,库里还差十匹缎子,你这会有空就去买齐了吧!”
七七点点头,那方珍珠又道:“对了,还备四十坛杏花露好了,这是韵王爷最喜欢的,这阵子他又来得多!”
七七一听摇着扇道:“大当家,不是听人讲韵王妃来了,怎么反来这地多了?”
方珍珠听了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也不方便告诉你,韵王与韵王妃关系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唉,反正在上寅城只有歆王爷与大公主极是恩爱的!”
七七没想到今天真够晦气的了,一下就听到与尹长宁有关的事两件,她决定找个地方消消晦气,便道:“大当家都中午了,铜钱还是快些把事办妥当比较好!”
方珍珠便道:“还按上次那价,你去帐房支银子吧!”
七七一听支银子,最是喜欢,一溜小跑就走了,方珍珠摇了摇头。
支了银子,七七便脚不着地地忙碌去了,不过两三天便将那缎子与杏花露备齐整了,人家卖缎子的司机孝敬了她几钱银子,七七寻了家酒肆也便忘了尹长宁和那些个人与自己的深仇大恨,甚至觉得这事都已经远去了,投奔了珍大娘子,才知道人活着是为个啥,每天两杯桂花酿和着一牒卤花生、几块麻油豆干,日子已经达到了十岁那年的企盼,七七已经非常满意了,那个苏七七就让她死了吧,自己现在是活得有滋有味的铜钱公子。
喝了个微醉,七七迈着方步踱进了“百花楼”已是灯红酒绿的时候,七七本想蹩进自己的屋子,倒头好好在大睡一觉,一个小丫头见着七七便道:“铜钱,帮我把这个送到青裳姐姐那里,在‘水月轩’,她那里有贵客,可耽误不得!”
七七一见是坛老酒,知是“百花楼”里最好的,青裳那里经常出现的都是些银子多得花不完的主,这种老酒别的地方五两银子撑死了,但送到青裳那间房里至少得要五十两银子,七七有时非常佩服方珍珠敢定这样的价,但这种价偏偏就有那些个脑袋大的人要买。
七七对青裳的住处熟得闭着眼都能摸进去,不知咋弄到“水月轩”去了,据说光包那“水月轩”一晚就要几百两银子,但经常都是客满,七七抱着酒自然过廊绕柱地,很快就来到了“水月轩”,远远就听到那里传来一阵优扬的琴声,七七是个琴盲、乐盲,虽然她喜欢这些个灯红酒绿的东西,但一窍不通,喜欢也是喜欢它的热闹。
第十九章 铜钱公子2
大约七七进去的时候,正是琴声终止时,听到有人鼓掌声,然后有人不急不缓地道:“桐城不愧为大岐当年的皇城,真是藏龙卧虎,‘百花楼’看样子也藏了不少绝色呀!”
七七听那声音有些熟悉,不过喝过两杯小酒有些困倦的七七,只想把酒送上去,好打道回府睡个好觉,一步迈进去,却听方珍珠道:“今天也都是两位王爷赏脸,青裳脸上可有光彩了,青裳还不快把酒满上!”
方珍珠话声刚落,七七已经迈了进去,方珍珠一见七七便怪道:“真是的,酒怎么才送来!”
七七为了显示自己劳苦功高忙道:“大当家,这酒窑里只有这一坛子好酒了,埋了七八十年呀,可让我翻出来了!”
方珍珠知道七七说话夸大数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