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只是伸出了一只手。那只白得像雪一样的手在空中巧妙地一翻,一拨,所有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尽被全数原样返回!
天狼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大力席卷而来,竟硬生生将自己的一双手扭转了方向,向着自己头颅插下,欲待收势已是不及,顿时亡魂大冒,还幸得他绝非浪得虚名之辈,就势在地上一滚,才化去了这股劲道,却已是满身尘土,狼狈不勘。
众人谁也想不到竟会有这样的结局,一个个瞠目结舌,半晌静默无声,皆是为缥缈宫中人神鬼莫测的武艺而震惊。
一个小小的侍女就有这样的功力,那宫主本人的武功岂不是完全难以想象了?
摘星楼楼主韩遥,可又胜得过这神秘的缥缈宫主?
一时议论颇多,群雄多是对韩遥已抱有怀疑之意,认为这盟主之位是与他无缘了。
楚璇见韩遥这边出丑,又听得那些夹七夹八的话语,心里一把无名火早燃起了三丈高,阴森森笑道:“缥缈宫武学果然高明,高明!姑娘也不还手,让我劈一剑如何?”
他自知根底太过浅薄,单凭电棒之力,迟早有天会被人看穿,所以干脆将电棒装在了剑柄之上,挥剑时只需按动按纽电流可通过剑身发出伤敌,别人看起来这电光就完全是他剑上发出的,不会再多加怀疑。他这一向将所有高手的招式都细细研究过,将最凌厉狠绝的几式又拆开来打乱拼凑到一起,最后凑成的三式剑法比原先的任何一式都还要致命,伴以强大的电流无论自保还是伤人都绰绰有余。这三式剑法他自号为逆天三式,既然别人都说他是“仙卉神剑逆天邪”,那总要有点名副其实的东西吧?
他现在就正琢磨着是用逆天第一式还是第二式拿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来练剑,反正你武功再高我就不信你能胜得过几千年后的高科技武器,这电流是没有实体的,看你怎么把它返回到我身上!
那红衣女子一愣,还未答话,缥缈宫宫主却已笑了起来道:“公子说笑了。谁不知”仙卉神剑”楚璇楚公子乃是世外剑仙,功参造化,红裳不过是我缥缈宫一个小小婢女,又如何能敌?”
她声音又清柔又娇媚,极是动听,说这话时又带了些委屈婉转的意味,旁人都只听得一阵心猿意马,骨头都要酥了去。
楚璇毫不为她言辞所动,嘻嘻冷笑道:“好说好说,即是如此,那请宫主亲自出马可好?我们两人就比试一场,这也总算是公正了。”
那宫主娇躯摇摇欲坠,凄楚地向他注视道:“公子好狠的心,不过是我一个婢女小小地得罪了一下韩楼主手下的人,你便要我的命么?”
她娥眉深颦,眼底含泪,群雄看得又是怜惜又是心痛,均想道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子,这“仙卉神剑逆天邪”又何必如此相逼,暗暗心中竟生出了责怪之意。
楚璇冷冷道:“那就实在抱歉了,在下本来就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宫主要执意与我们为敌,那也就怪不得楚某人要辣手摧花了。”
这女子容颜实在是太过美丽,可谓是绝世尤物,那一种楚楚可怜的娇弱之态,更是容易引得男子心神俱失,为之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不过这一会儿工夫在场人心已开始偏向了她,若拖得再久,说不定会有人公然出手相助她与摘星楼为敌也未可知。他是不喜欢给对手留退路的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便是被人说成心狠手辣又何妨?便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在他眼中也不过是漂亮的装饰品罢了,无事时画眉调脂取乐一番还可,若是这件玩意儿要危及自身,那当然就只有粉身碎骨一个下场。也许别人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楚璇天生就是冷情冷意的人,除了自己喜欢的人事外,其他一切事物都休想在他心中击起半点波澜,便是毁灭了他也懒得去看一眼。他喜欢的是韩遥,自然只会为他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