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奶和他分。
“明天侦探社有热闹看了。”我咬住吸管,“与谢野医生的医嘱我们是一字没听,太宰先生八成会嚷嚷要吃红豆饭。”
这种时候身为侦探社编外人员的好处便显现出来了,穿高领的一星期内我不会在侦探社露面。
乱步先生是逃不过的,除非他提前把年假请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瓦达西先退了,这一退便是一辈子……一星期。
“幸灾乐祸的笑容稍微收一收好吗?”江户川乱步把酸奶贴在我脸颊上,湿漉漉的水雾冰得我一激灵,“过分,留我一个人被拷问。”
我:有些风雨注定只能独自面对,面对疾风吧名侦探!
“哼哼,才不会让栗子轻易逃脱。”江户川乱步随手精准地把空酸奶瓶投入垃圾桶,摇了摇手指,“你忘了自己和我签订过什么条约吗?”
死去的回忆开始攻击我,我低头狂翻记忆。
好像貌似大概也许,我签字画押了一份不平等条约,在我接受公安委托从横滨赶往东京的前夜。
我输给乱步先生一张万能许愿券,使用此券他说什么我都得听从。
“这种大杀器你非要用在拖我下水一起社死上吗?”我极力劝阻,“未免太不划算了,不如留下来日后提更过分的要求。”
对不起未来的我,未来的事未来再想办法。
“想让我改主意?”江户川乱步思考状,“也不是不行,但口头哄两句肯定不行。”
“你的诚意呢?”他笑眯眯地问。
好混蛋一人,把我昨天的病号待遇还给我。
“我只吃了一块二明治一只饭团和一瓶酸奶。”我慢慢攀住江户川乱步的脖颈,“资本家也不带这么压榨人的。”
“至少我不是甩手掌柜。”江户川乱步抱着我站起身。
“顺便一提,太宰今天吃不到红豆饭,我请假了。”他宣布道。
侦探社的同事一定会体谅他的。
名侦探推理错了一件事。
在他缺勤的这一天,太宰治吃了一大碗红豆饭。
“乱步先生请假,栗子联系不上,今天不吃红豆饭什么时候吃?”太宰治举起空碗,打了个饱嗝,“再来一碗!”
今天全侦探社的午餐都被红豆饭占
() 领,福泽谕吉怀抱一种既复杂又欣慰的微妙心态,吃下的分量仅次于太宰治。
红豆饭卖家:今天的销量意外很好,又有一份外卖订单来咯,客人别急马上好。
我的脸埋进红豆饭碗里吭哧吭哧暴风吸入。
好饿,比开头饿十倍,早知道我宁可忍受饥饿也不大半夜在厨房觅食以至于被再度捉回。
江户川乱步坐在我旁边翻侦探社的群聊记录,他不太意外地说:“都在群里起哄,他们今天没工作的吗?”
社员们:没有呢,名侦探不在家还工作个什么。
交往是两个人的隐私,八卦是一群人的狂欢,我们为侦探社带来欢声笑语。
“我这个星期都不要在侦探社露面。”我再度强调,“乱步先生说话算话。”
“不见他们可以。”江户川乱步把手机放到一边,下颌搁在桌面上眼巴巴地看我,“连我也不见吗?”
我举起手机:“可以视频。”
感谢现代科技,同城异地恋走起。
江户川乱步才不要呢,看得见摸不着的网恋最差劲了。
“想要达成共识,只剩一个办法了。”他竖起食指。
“我搬过来,我们同居吧。”
我手里的勺子掉下来:“欸?!”
同居,就是那种早上一个人赖床害两个人都起不来,争执牙膏的味道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