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难控制自己不舔它。”
江户川乱步蹙了蹙眉,舌尖吐出来又缩回去。
“像黄油沾在嘴巴上,闻着好甜,栗子怎么忍住的?”
我被逗笑了,指尖擦了擦他唇角涂出来的部分,诚实地回答:“因为它贵。”
江户川乱步:这话从栗子嘴里说出来,好有说服力。
人穷就会志坚,是他道行不够。
“别舔掉了。”我端详他的脸,由衷地说,“好看。”
“就算只露出下半张脸,乱步先生也是这里最好看的男生。”
我开始为犯人发愁了,“等会儿要是他冒充乱步先生,我得瞎到什么地步才认不出来?”
“或许,”江户川乱步抬起头,看向头顶昏黄的灯。
“他会让这里更暗些。”
江户川乱步话音刚落,舞厅内仅存的灯光骤然熄灭。
一盏盏灯迅速熄灭,仅存的光源全部消失,纯
() 粹的黑暗降临宴会舞厅。
铃美本来在舞池里找男朋友亮太,灯突然熄灭让她吓了一跳,舞步大乱。
无独有偶,她的舞伴也踩错了节拍,两个人一人踩了对方一只脚,险些一起摔在地上。
舞池内裙摆交错,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一个被绊倒,旁边也被牵连,跌跌撞撞如多米诺骨牌倾倒。
倒霉些的女生被裙子绊倒,高跟鞋崴了脚,倒吸一口凉气,周围人听着,自己的脚踝跟着疼起来。
“我的脚好像肿了。”摔倒的女生站不起来,“有医生吗?”
没有人能给出肯定回答,但她一开口,听出女朋友声音的男生跳起来,边喊着让让边顺着声音的方向挤过人群。
一人破戒,集体破戒,呼喊声与手机手电筒的光束让之前悠闲有序的舞会演变得嘈杂无比,人群如海浪汹涌波动。
在黑暗来临的瞬间,我牢牢抓住乱步先生的手,和他贴在一起。
“抓紧我。”潮乎乎的呼吸洒在我耳边,黑暗中他翠绿色的眼眸冷静明亮。
人潮之中,我和他如礁石,支撑着彼此。
“————!”
尖锐的音波横扫舞厅,呼唤恋人的年轻人们瞬间露出痛苦的表情,双手死死捂住耳朵,不自觉地咬紧牙关。
嘈杂的舞厅刹那间变得无比安静,只有尖锐的音波持续释放,叫人苦不堪言。
我下意识捂住了乱步先生的耳朵,他的手捧住我的脸,掌心盖在我耳边。
“觉不觉得我们像两只捧脸猫猫?”我小声说。
太黑了,江户川乱步读不了唇语,他覆在我脸上的掌心感受到吐字的振动,名侦探凭借对我的了解和聪明的大脑猜出了我在说什么废话。
他有点无语,肩膀却放松了些。
突如其来的音波攻击停止了,而舞厅中的人们不敢再大声喧哗:他们从隐隐带有怒气的音波中感受到,幕后的人厌恶嘈杂的声音。
手机手电筒的光也纷纷熄灭,在敌暗我明的立场中,没有人敢做出头鸟。
大家只知道出事了,帷幕后溢出浓郁的恶意,针对他们每个人,特别针对他们中某两个人。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通往花园的小门散发的微光仿佛希望。
离小门最近的男生想冲出去,又记起女朋友还在舞厅里某个角落旯旮,焦急地四处张望。
旁边一对好运汇合的小情侣不用顾忌,慌慌张张跑出小门。
无事发生,两人顺利地离开了。
宛如无头苍蝇般惊慌的年轻人们虽然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逃生的道路已有人验证,潮水般的人群朝小小的窄门倾灌。
一壶水从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