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准备。”
整整一天,我和若童说话的时候都有种愧对她的感觉。我不停安慰自己说:“其实就算若童跟李牧寒去了,也不会有结果。这种红颜知己比山高比海深的男人,简直就是一个大火坑,若童如果陷下去才真是万劫不复了。”
我回想着昨晚那女孩似幻似真的美丽脸庞,脑中一直想象李牧寒当时的表情。那样冷峻的五官、坚硬的棱角一旦融化了、柔和了,不知是什么样子。
我实在是无法想象李牧寒眼中流露出柔情时的梦幻效果。
周末,我除了给小杰上半天钢琴课,就一直呆在家里收拾出差用的东西。我有严重的选择焦虑和整理无能,总是拿不准出差应该带哪件衣服,也不知道怎么把它们塞进永远显小的旅行箱里。
在忙活了两天之后,我终于精确地挑选出了三件外套、三套内衣、三条裙子和一件小礼服,并把它们都整齐地放进了旅行箱——代价是衣柜里的所有衣服都被翻了出来,而我的房间里每个角落都能找到四季随机的衣服。
我得出了一个浅显的结论——我恨出差!
周一上午,我按照约定时间拖着行李箱来到机场,李牧寒和ada已经在六号门前面等着我。李牧寒今天还是穿着阿玛尼的白衬衣,ada似乎是特意显得跟李牧寒相配而穿了一件范思哲丝绸衬衣搭配巴宝莉风衣。每个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总要回头来打量好一阵。
我所有的衣服都是在路边小店买的,今天也不例外。站在他们身边,我瞬间就沦落成了一个跟班。李牧寒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然后淡淡地说:“人到齐了,进去吧。”
我远远跟在他们后面,李牧寒好几次回过头来看着我,我龇牙咧嘴地对他一笑。过安检时,李牧寒轻声问我:“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吗?为什么走那么慢?”
我说:“没有啊!我只是不想破坏您和ada走在一起时那种既协调又拉风的视觉效果,而且远远欣赏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您不会懂的。”自从跟李牧寒吵架之后,横竖我已经原形毕露了,干脆在无耻的道路上走到黑。
李牧寒瞪了我一眼,正要说什么,ada走了过来:“梅朵,我忘了带晕机贴,你带了吗?”
我急忙说:“带了。”然后打开箱子,从医药包里翻出晕机贴递给ada。李牧寒奇怪地问:“你带那么多药干嘛?”我笑着说:“北京生态环境那么恶劣,灰霾重风沙大,我担心你们水土不服。放心吧,晕机药、感冒药、肠胃药我都带了,李总你和ada只要负责拉风就好了。”
ada不动声色地看了李牧寒一眼,柔情款款之中包含着野心勃勃,就像一头温柔的母狮看着面前的肥肉。李牧寒哭笑不得地又瞪了我一眼。
趁着ada去洗手间,李牧寒冷冷的对我说:“梅朵,你是成心的吗?”
我无辜地问:“什么是成心的?”
李牧寒恶狠狠地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拎拎清楚,要不回头我又要阴晴不定了。”
他补钙补过头了吗?今天说话怎么带着一股傲娇味。我陪笑道:“是,老板,我保证不说话了,不然你撕我的嘴。”
登机之后,我才发现我和李牧寒的座位竟然是挨在一起的,而ada的座位则在前排。机票是李牧寒订的,也是他选的座位。隔着三排远,ada身上那股怨念仍然让我不寒而栗。我揶揄李牧寒说:“李总,您是成心的吗?”
李牧寒在看杂志,头也不抬地说:“自己撕嘴。”
他的侧面轮廓就像罗马雕像一样挺拔,我厚着脸皮问:“李总,你是生下来就这么酷吗?”
李牧寒一边翻页,一边淡淡地问:“梅朵,你是生下来就这么二吗?”
我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