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哼了一声,这才勉强有了意识,却听到有人在前面笑他,还有小孩子拿着烂菜叶子丢他,骂他不要脸。
孙雨生用手抹了一把脸,勉强看清了景象,一低头,整个人立刻就缩成了一团,紧紧的低着头,不敢见人。
那几个乞丐见他的亵裤都是新的,自然也不嫌弃,身上的东西,一样都没有给他剩!
“不要脸,不要脸!”那些小孩子们刚跟着轿辇跟车队瞧了热闹,这会儿正要散,又见有热闹可瞧,自然不放过,有丢石子的,有丢烂叶子的,一点也没有客气。
孙雨生蜷缩在地上,用手挡着关键部位,隐约的见几个身着儒生衣着的人走了过来,他一想到有可能是书院的同学,那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急忙中抓了一个烂白菜叶子,一下子糊在了脸上,好不容易爬起来,却又觉着头昏脑胀的,勉强的走了几步就摔进了巷子,人事不省了。
那几个乞丐躲在巷子里,正瓜分着孙雨生的衣裳。孙雨生这衣裳,虽说只是布衣,可是却是崭新的,一个补丁也没有的,那些乞丐正高兴着,见孙雨生冲了进来,还以为是来追要衣裳的,当即就冲上去,一人补了一脚,见孙雨生人事不知了,就又将他抬到了大街上。
可巧那边过来的就是孙雨生的同学,今日正是他们书院与其他书院切磋的日子,一帮人碰了头,正打算找个清静文雅的茶社聚会,哪知道一抬脸就看到了躺在大街上赤身的孙雨生,一开始那几人并没有认出来孙雨生来,毕竟被打的满脸是血,又满身污垢的,实在是不好认,几个学生只是说了一大堆有辱斯文的话,正待要走过去,其中一位学生多瞧了两眼,觉着那人头上绑着的丝带有些熟悉,当即也就大着胆子过去看了一下,这一瞧,一双眼睛就立即瞪大了,赶紧唤了其他同学来瞧,经过辨认,还当真是孙雨生。
孙雨生为人傲气,又自认为读书好的,平日里的朋友,是想借他的书瞧,真心的倒没有几个,如今见孙雨生这样,全都落井下石,在他面前调笑了许久,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到了夜里,孙雨生才醒过来,也幸亏夜里天黑,没有人瞧见,他找了个破筐挡住自己的身子,就打算去楚府去找孙雷生,孙雷生今日跟着阿宝早就走了,自然不在,那看门的阿树因为上次的事情,也没有给他好脸,直接就赶了出来。
孙雨生求救无门,在镇子里又不认识别的人,只得又躲在旮旯里藏了一夜,第二日又爬到楚府找孙雷生,石大见他满身血迹,站都站不稳了,生怕真的出了人命,也不好跟楚一清交代,这才进去禀报了皇甫老太跟金玉,皇甫老太跟金玉一听是孙雨生,自然不知道这其中这么多的事情,赶紧将人抬了进去。
“你说说,这是怎么弄得,怎么全身是伤?”皇甫老太平日里不大见孙雨生,但是也知道孙雨生是个读书人,如今竟然赤条条的到了楚府,她也尽量避开这条不提,只是说他身上的伤。
孙雨生心里怨恨楚一清与阿宝,待皇甫老太那手抚摸着他的脸额之时,或许是触动了他的伤口,他吃疼抽气了一声,立即转过脸去避开皇甫老太的手。
皇甫老太一怔,也就以为弄疼他,也没有在意,只是让人请了大夫来给他看伤,又让人赶紧去村子里叫了孙明发与孙家的过来。
孙明发一大早晨就在为孙雨生离家出走的事情生气,如今一听孙雨生又出了事,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虽然怨恨,可是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儿子,也就赶紧赶着车,跟孙家的上了路,只是走了一路,骂了孙家的一路。
到了楚府,孙雨生这会儿已经缓和了过来,人也逐渐的清醒,如今一见着孙家的,他心中怨恨楚一清与阿宝,却没法子说出口的,只得将气撒在阿树的身上。
孙家的一听孙雨生昨夜在外面光着身子待了一夜,这夜里虽然不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