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永兴军路定边军、保安军、绥德军等受调入左路大军,伐辽之战伤亡惨重,防范西夏和回鹘的重任全都压在了秦凤路兵马身上,他们哪敢再去征伐同州?
太原府内,蔡攸没有怪罪洪元培,征伐丰州本就是无奈之举,更像是在赌大运,没能成,也在意料之中。看着面色忧虑的洪元培,蔡攸叹声道,“可见到晋陵王殿下了?”
“见到了?”
“嗯!”
蔡攸皱皱眉头,紧盯着洪元培的眼睛,轻声问道,“感觉如何?”
洪元培却犹豫了起来,沉思一会儿,他才咬牙道,“不敢欺瞒蔡枢密,殿下处事不惊,面容矍铄,端的是人中龙凤,如不及早除掉,必成大患。”
必成大患?蔡攸嘿嘿笑了笑,只是笑容却异常苦涩,何须以后,现在已经是心腹大患了对官家,蔡攸有些微词的,官家当年为何那般注重脸面,为何要在意他人如何说?为王者,当杀伐决断,不可瞻前顾后,妇人之仁,如果那时候官家抛开所有声音,执意除去赵有恭,哪还有今日之祸?可也不能全怪官家,那赵有恭佯装的也太像了,当年在京城,谁能看清他的真面目?当初他强占李师师的时候,好多人还在嘲弄他的愚蠢,可今日一想,才知道这一招是多么的妙。
跟官家抢女人,抢的还是一个风尘女子,跟弄得人尽皆知,这下官家起了必杀之心,可又不敢明着杀,官家那人太在乎别人怎么说了。
哎,官家啊官家,你该讲究的时候不讲究,不该讲究的时候穷讲究,酿成今日之祸,该当如何是好?
四月二十七,火山军指挥使钱林、辽州节度使齐文广,历经长途跋涉后终于回到了火山军驻地河曲县,可让钱林震惊不已的是他刚到河曲,就发现河曲大营换了一批新面孔,同时一员戎装青年站在大营之前。钱林的人马刚到营门,那青年将军走上前来,拱手言道,“钱将军、齐将军,某家晋陵王麾下,定**指挥使杨再兴,现我家殿下正在营中恭候。”
嘶,钱林和齐文广同时脸色剧变,回到岚谷的时候就听说赵殿下夺了府中三州,还不费一兵一卒俘虏了洪元培所部上万关中子弟,之前还多有怀疑,如今看来,多是真的了。钱林和齐文广都认识赵有恭的,尤其是老好人齐文广,当初立军令状的时候,也只有齐文广出声劝告的。
既来之则安之,而且除了河曲,钱林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去太原府继续在蔡攸和张俊麾下任职么?至少钱林不想这样的,程大哥用命让他逃回,绝不是让他继续为那几个庸人效命的,钱林想得很明白,如果蔡枢密和张统制还想继续调兵组左路大军进攻辽人的话,他就推脱火山军伤亡惨重,不宜再战。钱林并不是怕。他只是不想让手下儿郎再做无畏伤亡而已。
入河曲大营。赵有恭站在门口。看到钱齐二人,他笑了笑直接朝门口右侧走去,到了拐角,他回过头脆声道,“钱将军、齐将军,本王不想多解释什么,两位有什么话可待会儿再说。”
钱林和齐文广心头巨颤,他们一直观察着赵有恭的。仅仅看了两眼,他们就发现此时的晋陵王就像变了一个人,他变得威严十足,英俊不凡,抬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傲然之气。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二人也很纳闷,本来还觉得赵殿下应该有很多话要说的,例如招降,最次也该聊一聊该如何互不侵犯的。赵有恭转身朝北走去,那里可是火山军大营校场。钱林想了想,抬脚跟了过去。他倒要看看这位神秘的赵殿下想做什么。
火山军校场,乌压压站着一群人,这些人便是从府谷俘虏的上万关中子弟,此时这些人全都面色无神的看着台上,眼中满是茫然之色,他们不知道该去做什么,更不知道赵殿下会怎么处置他们。不到午时,一身戎装的赵有恭来到台上,他手持秦王刀,头戴紫金冠,而在他身后,还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