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因着此事纠缠不休的话,那便是她不懂事了。
敢情,左边是她的不是,一进来便表示着自己的大度,紧接着训斥祝越与祝砾,表示着她的公正无私,而后又言语中暗自警告她见好就收。
慕梓烟感叹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瞧瞧,这祝砾适才不就是给了她一记警告嘛。
她偏偏不受用,这里可是慕侯府,她想如何便如何?
“姑婆说的是,不过此事并非是梓烟要追究,而是太后知晓梓烟要将那多宝瓶献给她,一早儿便跟梓烟通了气,若是我拿不出来,太后怪罪下来,那这其中牵连的可不止是平西郡王府了。”慕梓烟抬眸意有所指地说道。
平西郡老夫人听慕梓烟如此说,双眸闪过一抹幽光,只觉得这丫头当真厉害,她暗示的那般清楚,她却不接招,反而将她的话给呛了回去。
平西郡老夫人是做惯主的人,哪里还能由着一个丫头在她跟前这般猖狂,她双眸微沉,“烟丫头,若太后当真怪罪下来,平西郡王府必定一力承担,平西郡王府可以铁卷丹书,太后即便要怪罪,自是会看在平西郡王府世代忠良的份上,网开一面的。”
慕梓烟双眸微挑,怪不得姑婆这般地有恃无恐呢?原来是有铁卷丹书傍身,自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她低声道,“姑婆说的是,明儿个梓烟入宫便禀明此事,断不能因着这御赐之物,辱没了平西郡王府。”
平西郡老夫人一听,这下气得不轻,禀明此事?说得好听,这摆明了是告诉太后,平西郡王府仗着铁卷丹书在手,无法无天,连御赐之物都敢毁,到时候太后即便不会真将平西郡王府满门抄斩了,也不会轻易地饶过他们。
祝砾与祝越自是听出了这里头的意味,二人以为这慕梓烟表面柔弱,瞧着是个良善可欺的,未料到却是个难惹的狡猾女子,兄妹二人不得不重新对慕梓烟审视起来,看来他们要改变策略了。
“烟丫头若是要入宫,正好将你表姐带上,也好当面说明此事与你无关,如此,太后也不会降罪与慕侯府。”平西郡老夫人顺着慕梓烟的话说道。
“这……”慕梓烟看向她低声道,“怕是不成。”
“莫不是烟丫头还存着气?”平西郡老夫人咄咄相逼道。
慕梓烟抬眸看向平西郡老夫人说道,“明儿个梓烟只能一人入宫。”
“你这丫头瞧着是个心性好的,你表姐随你一同入宫也是为了将此事说个明白,到时候太后若真的要降罪,自由你表姐承担便是,你若不带着她,万一太后怪罪下来该如何?”平西郡老夫人直视着慕梓烟,这架势,摆明了是在命令你,“你不想你也要带着。”
慕梓烟略显为难地说道,“适才碧云那丫头跟梓烟说,祝表姐似是……”
“似是什么?”平西郡老夫人双眸微沉,直视着慕梓烟问道。
“祝表姐许是不小心,姑婆自个上前去瞧一瞧。”慕梓烟说罢,便羞红了脸。
平西郡老夫人一听,连忙上前上下打量着祝越,而后在她的身后绕过,当下便瞧见她的衣裙上沾染着血迹,这下连平西郡老夫人的表情都不自在了。
“姑婆,宫中的规矩您是明白的,祝表姐这等情况,梓烟定然是不能带她入宫的。”慕梓烟抬眸看向平西郡老夫人说道。
祝越一听,这才反应过来,她昨儿个来的葵水,原本想着歇息几日,可是想到今儿个要出府,便咬牙撑着前来了,因着后来发生的事儿,自是忘记了这一遭。
她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当下便也不顾,小跑着冲出了烟落院。
祝砾自是成事,故而是知晓的,他这下也着实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平西郡老夫人看向慕梓烟,“的确不宜入宫。”
“姑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