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也好似精工出品似的。
穷人一脸失意就似哭丧,富人穿着啥啥牌的啥啥一脸落寞,倒好似比平时多一点灵魂似的。
凌晨还穿着他那一身破T恤牛仔裤,倚着自己房间的门,不知该关上门保护自己,还是应该劝慰两句。
曾杰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觉得屋子里好象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回过头,看见凌晨,先喝一声:“啧,你还穿着那身脏衣服,快快换下来!”
凌晨后悔自己出现在客厅,立刻转身没入自己房间的黑暗里,摸黑换衣服。
虽然关着门,依旧不放心,总觉得角落里有一只眼睛在灼灼地盯着,所以换衣服从不肯开灯。
可是门响,凌晨急忙把衣服套上,跳进裤子里,慌慌张张地提起裤子来。
曾杰已按亮了灯,看着凌晨急匆匆系上裤子,他忍不住笑了。
凌晨也知道自己这种形为是无用的,如果曾杰想,他是有权要求他再表演一次换衣服的。凌晨觉得挫败。
可是我们在生活中时常会感到挫败,即使是王子公主也难免生活中的苦痛。
所以凌晨对自己的挫败只是叹口气。
曾杰问:“有一个月了吧?”
凌晨抬头,迷惑地,然后马上想起来,是他单独与曾杰相处已一个月了,他点头。
曾杰伸手递过来一个信封。
凌晨有点发呆,手还垂在那儿,眼睛盯住那个信封,看卖身钱,快接过来吧,接过来看看卖身钱与另的钱有无不同。
凌晨垂下头:“可不可以不要钱,你供我读书,我以后还你钱。”
曾杰微笑:“你拿这个防身,比我的承诺更有保障。”
凌晨沉默。
曾杰苦笑。
凌晨伸手接过信封,懒懒地侧着头:“要我提供什么服务?”
曾杰想:“什么都要,想把你按在地上强奸,也想让你跪在地上为嘴巴服务,可是可是……”可是,无论如何,他没有办法对凌晨把这种要求说出口。
他只是伸手拉住凌晨的手,把凌晨拉到怀里,轻轻抱住那个瘦小的僵硬的身体。
凌晨僵硬地在他怀里,梗着脖子,直着眼睛:“我们上床吧。”
曾杰轻轻地抱着,低声叹息:“你会恨我吧?”
凌晨嗤笑一声:“我会恨社会。”
曾杰的拥抱慢慢变紧,他紧紧地抱着凌晨,在他身上揉搓,好象要把凌晨整个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人活在世上,会渐渐觉得孤单,越是独立自由,越是孤单,总想抓住什么,总想在觉得冷的时候,同另外一个拥抱在一起。
曾杰叹息一声:“凌晨,我爱你!”
凌晨轻声:“你爱的,不过是恋爱的感觉。”很轻的声音,轻而清晰,并且冷静,可以让任何热血冷却。
曾杰在那一刻,有想落泪的感觉,可是他也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爱恋,都无法点燃凌晨的热情,所有的爱意,对于凌晨来说,不过是变态麻烦负担,以及用来换取食物零用的必须忍耐的痛苦。
曾杰轻轻推开凌晨,不是不悲哀地:“不用你评论,我明白我自己的感情!”
凌晨回答:“我听说,爱一个人,是希望那个人好。”
曾杰笑:“一个人,只希望另一个人好,却并不想拥有他?这是爱?这是童话时公主王子的纯洁感情吧?告诉我,有什么人或什么东西,是你希望他好,却不想拥有的?”
凌晨没有回答。
曾杰问:“你想你妈妈吗?你希望她过得好,而且并不想拥有她吗?”
凌晨忽然怒了:“不要提她!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人!”
曾杰问:“你爱过她吗?她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