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眼便好。
人群躁动起来,有大胆的百姓已然喊道:“这姑娘哪里像歹徒?官家为何不昭示证据?”
“是啊!说斩便斩了,可别错冤了好人。”
“皇帝圣明,何不等主犯到案,查实后一并处置!”
…………
李世民当然不允许有人如此祸乱人心,低声吩咐几句,他身旁的刑部尚书兼兵部尚书李靖便起身说道:“此案经过三司会审,谁人再敢妖言惑众,立即与同罪论。”
李靖话音落点,在法场周围待命的数千兵士立刻以鱼鳞阵展开,以方圆阵收尾,把连同法场及一众百姓,全部包裹在部队中央。
看热闹的百姓立刻安静下来,有不少人已然在后悔,不知道皇帝如此阵仗是何用意,那胆小的趁机蹭到圈外,“军爷,小的家里有事,得回去一趟。”
那守兵怒目而视,晃一晃手中长矛,寸步不让。
“午时一刻已到,请人犯亲眷离场!”刑场官员长声喝道。
那两个探视犬上的倭人好似如逢大赦,接连给犬上三田耜行了几个鞠躬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反倒是那两个突厥妇人,期期艾艾不肯离开,早有兵士上前,把她们拉扯出去。
“请等一下!请等一下”声声娇喝,伴着嘚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那人一身紫色长袍,骑着一匹紫马,如紫色旋风般,奔到法场外围,甩蹬离鞍,从那马背上飞纵下来,“父皇,我要给无忧姐姐送行!”
来人正是长乐公主李丽质,她父亲李世民是马上皇帝,自然对这个最为钟爱的女儿照顾有加,不仅送她一匹毛色紫红的“飒露紫”,更加亲自教导她骑猎之术。
当然,此“飒露紫”,非是那匹“紫燕趋跃,马腾神骏,气砻三川,威陵八阵。”的“飒露紫”。
原来那匹飒露紫”,早在公元六二一年,李世民与王世充在洛阳交战时,便为救主而亡,这匹是他后得的,与那匹马种一般无二,送与长乐公主的。
长乐公主进到法场,给皇帝行过参见大礼,在李世民的允许下,来到无忧身边。
她见无忧形容憔悴,鬓边发丝散乱,却仍是昂着倔强的头颅,鼻尖轻轻上挑着,不由得一阵心酸,“无忧姐,你别担心,一定会没事的,承训哥哥会来救你的,只要他出现,父皇便不会杀你。”
“那会杀他吗?还不如杀了我!”无忧冷冷地道。
长乐公主急道,“我不相信承训哥哥做了这事儿,待见到他,自会请他说明白,我父皇不是糊涂之人,若得知真相,一定不会斩杀你们。”
无忧面色一缓,“公主,谢谢你的好意,你放心,哥哥绝不会去偷盗小公主,我了解他,这期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万一我先他而去,你一定要帮忙还他清白,并好好照顾他。”
长乐公主面色一红,她倒是想好好照顾,可现在已嫁做人妇,如何还能照顾得他?
“无忧姐,”她犹豫了一下,面色逐渐坚定,“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算是为他。”最后这五个字,她是在心里说的。
无忧看出长乐公主的真情流露,想起自从自己被关天牢之后,唯一能见到的人便是这位公主,也是她唯一能得知李承训消息的途径,两人的情感便是这样日积月累下来的。
“公主,别为无忧费心了,皇帝既然闹这么大场面,必然是上上下下都考虑清楚,布置妥当了,再说,今日不斩杀了我,他岂不成了君出戏言了吗?”她不想这位好心的小公主因为自己而忤逆李世民,再受到什么牵连和责罚。
长乐公主还是不死心,靠近无忧的耳边,轻声道:“若真是要开刀问斩,我就冲出来劫法场,父皇总不会斩了我吧?母后也不会答应。”
“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