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道是老爷子的鬼魂上了这人的身?或者是老爷子在山里搭救的什么山怪?
愣怔过后,青年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李承训强自按奈住心中怒气,“快说,老人怎么死得。”
年青人原把他当做老人冤魂索命,见说,才细细打量,发现是面前这位正是老人身边的那个小子,也就是朝廷通缉的武安王。
不是冤魂索命就好,青年眼珠乱撞,正要想个什么法子推脱。
李承训此时也看清此人面貌,居然就是前日采药时碰到的那个猎户张三,他本就怀疑是他告的密,如今一见更是心头火起,用力掰断了他的手指。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因为老人的住所离村子较远,李承训并不担心他的叫声会暴漏行藏。
张三还想抵赖,但在双手全部被扭断之后,只求早死,免受痛苦,便什么都招了出来。
这张三也算不得正经猎户,就是一个泼皮,但他有个远房舅舅,是本村的王财主。王财主那是村里一霸,他以保护地方为己任,实则是豢养了一批打手,横行乡里才是。
不巧前日这二人得聚一处,张三偶然讲了袁老爷子最近救了一个半大小子养在山里,听得王财主心中一动,翻出从县里带回的武安王的图形告示让他指认。
那张三一看,立刻确认那小子便是这画影图形中的武安王。
得到张三确认之后,王财主心内大喜,当日便安顿好张三独自去县里报官。
之后的事情,张三便不清楚了,只是今日中午,他被王财主拉着,与三十几个官兵藏到了袁老爷子家里。
大约快中午的时候,丫头独自一人回来,刚进屋就被张三一把抓住,而后便被捆了起来。
他们依旧关上屋门,耐心在屋里等待着。
午时刚过,袁宪甩掉官兵,载着刘师立纵马进院。他见屋门紧闭,烟囱内炊烟袅袅,以为丫头在为其做饭,没有丝毫防备,甩镫离鞍下了马。
谁知他打开屋门,里面却乱箭窜出,活生生把他射成了刺猬。
袁宪老人眼中最后残留的映像,是被绑在椅子上,堵住了嘴,泪眼朦胧的丫头。
李承训听到这里,眼中喷火,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一掌把旁边的木桩劈得粉碎,“丫头呢?”
张三被李承训的吼声吓得浑身发抖,似乎随时随地都可能肝胆俱碎,他现在居然恨不得早死早超生,免受这种折磨,赶紧说道:“后来兵走了,村长说我惹得祸事,担心老爷子冤魂不散,让我晚间过来烧纸守夜。”
“我问你丫头呢?”李承训喝道。
张三身体一哆嗦,“后来,带队的那将官说小丫头没有参与叛乱,不算逆党,让村里妥为收养照顾。王财主便应承下来,说由他来照看!”
李承训已然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见天色快明,再不行事恐天明不便,狠声道:“带我去王财主家!”
张三见李承训怒发冲冠,凶相毕露,俊俏的小脸看起来如同鬼神,吓得不敢不从,只得哆哆嗦嗦的当前引路,不一会儿,就来到一座高墙之下。
李承训一路上也在琢磨:这个恶霸不知养了多少厉害的打手,现在丫头生死不明,我还是谨慎些好。
“你先到墙根底蹲着”李承训命令道。
张三傻愣愣的没反应过来,被李承训推了一把,才踉踉跄跄的奔到墙根。
李承训快步朝墙根跑去,及至近前,猛的跃起,一脚踏上张三的脑袋,向上一窜,双手死死抓住墙头,用力向上一挺,跃过墙头翻身而入,院内无人。
张三闷哼一声,脑袋矬在脖子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