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摇头道,“你也别想太多,走一步看一步便是,再说,你是个大男人,你怕什么?”
李承训苦着脸道,“我都快愁死了。”随即他讲了两处最令他愁苦的地方。
一则,此女为仇人之女,又非是甘心情愿嫁给她,此后必然会多生事端,就算是待医佛到来为他驱除了毒性,可那时若再行休妻之事,也必将被世人诟病,而抬不起头来,而且,伴着这么个炸弹,他也未必能有命能活到那个时候。
二来,娶了这么个女人,如何对得起其他四位夫人?这五女又如何相处?现在四女比较友爱团结,这个女人的到来,怎么说都是一个不和谐的因素。
当然,还有一点令他难以启齿的,就是其与贾墨衣没有感情,而贾墨衣的丑陋也无法挑动他的xy,他对她整个一个没有感觉,他是千万个不愿意,却又没有办法。
出塞鹰毕竟年长,虽未有过复杂的情事,但毕竟这么多年办了不少大案,见过不少人间悲欢离合,世间姻缘聚散,她却是十分理解李承训此时的心情。
“哎!”她颇为同情地轻叹了一声,而后说道:“她容貌虽然丑陋,但也非是一无是处,要不听听我帮你打探到的消息?”
“好吧,”李承训拉着声调哼道,他的情绪明显不高,但想到还是应该知己知彼,就算是作为防备也好。
“人不可貌相,”出塞鹰以此为开篇,讲起了她打探到的关于贾墨衣的事情。
贾墨衣的确性情古怪,喜怒无常,而这种性情更多的是以其任性的形态出现,而又常常伴随着与她父亲贾维的争吵发生,这种性情往往出现在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单亲家庭,而贾墨衣正是如此。
她出生时,目前便因生其难产而死,从小失去母爱的墨衣,在五岁时又被贾维送到她师父那里习武,等于说她从小就没有享受过亲情的爱抚。
她的师傅是谁,出塞鹰没有探得出来,因为军营之中关于人家姑娘家的过往毕竟所知不多,但显然这位高人师傅给了小墨衣不少正能量,使得她还算没有误入企图。
比如江湖上暂时还没有一个丑陋的女魔头出现,再比如贾墨衣为了父亲的性命还肯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甚至是名节。
听出塞鹰东拉西扯讲了一堆,李承训却越发糊涂了,“到底贾墨衣是个怎样的人?”
出塞鹰双眉一挑,眼神上跳,想了片刻,才说道:“应当算得上一个心狠手辣的好人吧!”
面对李承训的疑惑,她又讲了一则关于贾墨衣的传闻,这故事出自贾维之口,且是他常挂在嘴边,当作自己虎父无犬女掌故说来炫耀的,可信度极高。
那是在贾墨衣大概十三四岁的时候,贾维尚在暗影门掌舵,而小墨衣学艺的地方距暗影门总部少说也得有百十里地。
有一次,她一个人回来探望他的父亲,她这么小的年纪,她的父亲和师父就都不担心其独自来往于江湖会有危险,可想而知这小丫头的厉害之处。
就在她行至半路的时候,正碰上一伙草莽强盗在打劫一处村庄,但她距离尚远,只看得那庄子差不多有百十个村民,都被驱赶到一处空地上,围困他们的是数十个强盗,从其周围马匹上装载的丰硕物品来看,这些强盗显然是已经抢掠结束,那他们为什么还聚集在那里,没有离开?
山风清凉,送来的是若有若无的哭号之声,小墨衣心中奇怪,便加快了脚步,她预感到那里正在发生着什么。
这村子是在两山之间,相对封闭,用百里无人烟来形容一点不为过,也就是小墨衣走这山间小路,才恰巧从这里路过。
随着她的临近,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越发的清晰,还有那极尽侮辱的笑骂声越发的响亮,虽然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但再傻也知道强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