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拗口?
铜臂却是没有吭声,简单抱拳为礼,而他的目光却始终看着几人身后不足一里外的突厥大军。
耶律黩武始终带人跟在后面,寻找机会,但他们经过李承训的恫吓,又不敢跟得太近,始终相隔在半里左右。
李承训顺着铜臂目光望去,已明就理,解释道:“咱们抓了他们的头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放心,但要快,快些离开这里,迟恐生变!”
金甲接话道:“大都督临终受命,令我等追随李驸马,夺回幽州,”
“我等谨遵大都督遗命,这就请李驸马入军营。”铜臂伸出一手,朝向军营打出请的手势。显然银环去军营这许久,已经与他人讲了幽州的发生的概要。
“好,铜臂将军,请前面带路,”李承训很是客气,也打出一个手势,示意由他先走。
铜臂转身而行,带得铠甲哗哗直响,颇有威严,然而银环却是未动,他打算在众人走后,由自己殿后。
李承训既已安排妥当,一切随机应变就是,他知道若四虎中若真有内奸,那人绝对不会很轻松的把军权交给自己,必会经过一番生死较量。
一行人在铜臂的引导下,很快越过防线,来到中军大帐,看见铁鞋正坐在长案之后,与一旁的两个参军商讨着什么。
“铁鞋将军辛苦了!”李承训一进大帐便拱手行礼,很是客气,他并没有苛责铁鞋未在帐外迎接。
“李驸马客气了,战事危急,还请勿怪某未在帐外迎候!”铁鞋连忙起身,也是拱手为礼。
李承训见跟随自己过来的所有人,包括由出塞鹰拘押着的阿史那薄布在内,都已经进入帐内,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大都督贾维已经在幽州陨殁,临终之际令我统帅幽州余兵,现在可否移交兵权与我?”
话音落处,中军帐内一片寂然,好似空气霎时间凝结,令人感到一种窒息,所有人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揣摩着当下的局势,谁也不肯当先开口。
白将军等人显然是冷眼旁观看着四虎如何动作,其中出塞鹰更是带着阿史那薄布就站在李承训身侧,想那内奸投鼠忌器,不会轻举妄动,但四虎中真的有内奸吗?那都是猜测,若是没有内奸,他们还会顾忌阿史那薄布吗?
贾墨衣似乎是唯一超脱世外的人,无论四虎还是李承训都奈何不得他,因为其是贾维唯一的血脉,并且其穴道已被解开,这里没人是她敌手,而且,李承训与四虎的生死,她也不甚在乎,没了二者的助力,她也会自己去报仇,并非是非得求助于他们,因此,她冷眼旁观,不打算发表意见。
相比之下,耐不住性子的反而是金甲,他已经宣誓效忠李承训,自要有所建树,同时他也是一肩挑两端,要同时保证兄弟们和李承训的关系融洽,但李承训曾经言明,若是铁鞋和铜臂不肯交出兵权,那他们兄弟之间有内奸的可能性会很大,这是他所不愿看到的。
“三位师弟,大都督的遗命,是大小姐,银环,还有我都亲耳听到的,不会有假,你们把兵符交出来,聚将迎接主帅吧!”金甲开口打破沉寂。
“大师兄,”铁鞋回话道:“就算是大都督有此遗命,但那时他频临死亡,或许已经神志不清,我不信大都督若是清醒,会把军权交给这个马匪头子,咱们为了剿灭他大青山,死了多少兄弟?你看现在三师兄的背上还满是伤痕!”他竟是越说越激动起来。
金甲阴沉着脸色,目光转而看向一旁的铜臂,问道:“老三,你什么想法?”
铜臂目光漠然,“大都督走时,令四师弟掌管兵权,我管不到。”他本身性情刚直勇武,是冲锋陷阵的大将,却不是带兵的帅才,特别是在被火烤焦之后,性格变得更加孤僻,因此贾维离开之际,把中军大权交给了铁鞋。
“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