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似要将自己绊倒,虽然他内功浑厚,却好似招招打到棉絮上一般,自然处处受制。
“呜!”一声尖锐凄厉的破空之声响起。
李承训忙侧身躲避,却见是只狼牙羽箭,刚好从自己鼻尖上闪过,这要是慢个半分,岂不是糟糕?这是何人?这是何等箭法?即便自己的百兽拳身法才堪堪躲开,难怪贾墨衣会着了道。
他瞥眼看去,见这暗箭来自关隘之下,一个身着青衣头戴面具的人,手中拿着强弓,看其脸上的面具青面獠牙,不是乙先生是谁?
耶律黩武得以喘息之机,揉身复上,虽然他对李承训的武功十分忌惮,可有乙先生背后撑腰,他自然胆子便壮。
李承训与他又斗在一处,心中却是极度不安,虽然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但他是人不是神,还是显得有些急躁慌乱起来。
他被耶律黩武缠住无法分身,而乙先生竟带着援兵亲自前来助阵,那龙牙隘口将岌岌可危,还有他身后牵挂着贾墨衣生死不明,怎能不令他魂不守舍?
“呜!”又是一阵劲风袭来,李承训这次有了防备却因心绪不宁未能躲得干脆,“嚓!”的一声,左上臂连皮带肉被那狼牙箭羽啃去一块。
百兽拳讲究敏锐,在敌发动之前,以其料不到的形态发起攻击,而太极拳讲究以静制动,后发制人,二者都需要施用者冷静,他被这一箭伤得终于恢复了清醒,不禁额上见汗,“此战事关成败,一定要稳住情绪。”
思虑间,他竟然缓缓闭上双眼,双手垂于前胸,好似要摒弃外间一切诸多纷扰,仅留下头脑间的一丝清明。
在黑暗中,他感觉有两道劲风向自己两侧太阳穴袭来,他没有动,再近些,再近些,当他感到那股劲风已然将要破皮而入时,立即向后一个撤步,同时右手画弧上抬,抵住对方双臂的一刹那,他又猛然一低头,向前撞去。
“哎呀”一声怪叫,耶律黩武未想到李承训在毫厘间躲开了他的攻击,并顺势撞向自己,他此时招式用老,根本无法阻拦对方的攻击,只得用力聚集于胸腹间,生生受了这一下重击。
李承训撞到耶律黩武身子的一刹那,猛地睁开眼睛,同时左手跟上,又抵在了对方小腹之上。
“嘿!”他突然浑身发力,将其整个身子打飞出去,他那天生神力配合上百兽拳的独特手劲,加之太极拳的旋转之力,威力竟不亚于耶律黩武浸淫数十年的淳厚内力。
“呜!”一杆狼牙箭又随风而至,他这次却没有试图躲避,而是用双手揽出数个圆来,一下一下拍打着那激射而来的箭尖,直至卸掉了这箭羽最后的冲劲,并使其调转了方向,他才最后猛力的推送出去,直奔耶律黩武的胸口。
耶律黩武方才被李承训大力打倒,撞在旁边的山壁上,由于其腹部丹田部位遭受重击,那里绞痛无比,其刚刚坐起,头还未抬。
“噗!”那狼牙箭正好刺中了他的心脏,并穿透过去,直接将其钉在了身后的岩壁上,他这才茫然地抬起了头来,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李承训与耶律黩武距离太近了,他又是一气呵成不停歇了来了个移花接木,耶律黩武哪里有防备?
“墨衣!”李承训无暇理会耶律黩武,忙纵身到贾墨衣藏身之处。众兵士为了安全起见,已然将贾墨衣藏在了一处内凹的岩缝内。
气息微弱,怕是九死一生了,李承训竟然摸不到贾墨衣的脉搏,唯见其颈动脉还在微弱的跳动,其致命伤在胸口箭伤。
若是寻常羽箭,就算中箭,只要不盲目拔出箭头,倒也无妨,偏偏这突厥人用的狼牙羽箭周身好似狼齿一般充满凹槽,即便你不拔箭,那伤口内的热血也会顺着箭杆上的凹槽缓缓流出。
李承训抱着昏迷不醒的贾墨衣算是束手无策了,他唯一能做的